他还是这么烦人。
辰东心想要是再不问,汪节一就回新加坡了,卞雨究竟在哪?他强调,她还是我的女朋友。
汪节一笑出了声,他慵懒地搭着车门,话里话外嘲讽之意明显,她还是你的女朋友?等着被你介绍给下个男人?
被人嘲讽,还是这种伤及男性尊严的嘲讽,辰东怒上心头,说话就言不由衷了,汪节一,得不到卞雨让你很不爽?不然介绍给谁与你何干?你管得太宽了。
汪节一舔了舔腮肉,没说话,直接上车。
辰东看汪节一无动于衷,心想这货八成受了内伤,无力反驳,憋屈得要命,他站在奔驰前,看着对面车上的汪节一,笑了笑,心想你也不过如此。
汪节一看着伫立车前地辰东,下一秒,拉下汽车地变速器,脚下一踩油门,他开的保时捷轰地一声往前加速,对着辰东撞过去!
辰东被汪节一吓得瞪大双眼,连忙闪避,保时捷的车头在距离他几公分前突然收紧,惊魂不定地辰东仰了一下,反手撑在奔驰的车盖上,他看不清汪节一的脸色,晦暗难明之间,看清他紧抿的唇。
随后,汪节一气定神闲地挂档,轻轻一转方向盘,保时捷微微调转方向,冲着辰东奔驰的保险杠狠狠擦了过去!
咔的一声锐利地响起!
脆弱的奔驰车头被保时捷狠狠摩擦,生生撞凹了车前灯,随后保时捷一转,径直驶进汪家的车库。
汪节一蔑笑,辰东又得进修理厂了。
被汪节一报复完的辰东下颚紧绷,对着他不断低咒骂,汪节一,操你妈。
韦迪和梁冰在不远处的车里,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吃惊。
韦迪问梁冰,他们怎么了?辰东怎么招惹汪节一了?
梁冰摇头,不清楚。刚刚要是汪节一心眼再小点,开近几公分,就凭保时捷那速度和冲劲,辰东的腿分分钟就废了。
梁冰嘴里说不清楚,心想无非男女间争风吃醋那点事。爱上辰东女朋友?汪节一真是走了心。
韦迪是最看不起学校实验楼搞科研的那群人。一个个,什么量子粒子超粒子什么子,实验室能待一天,外面的花花世界怎么都与这堆木头无关,可偏偏有汪节一这种人,科研水平不差,还有流连花花世界的资本,有钱、有势、还长得帅。
后来他有意去探听,恍然大悟,哦~他妈是汪舒,著名物理学专家。
可是,好好的,辰东和汪节一,这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结下梁子了?
在第二天,韦迪就知道答案了。
卞雨睡觉的时候裹紧被子,被汪节一从身后抱上来,每次都这样,抱得她喘不过来气。
汪节一手指轻佻,滑过她圆润的肩膀,要过年了。
卞雨被他摸得心烦,声音无奈,我想回家,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去新加坡过年怎么样?
卞雨坚持,我要回家。
第六天,南大有个高尔夫协会,时不时聚着打高尔夫,韦迪就是在这里认识的汪节一。
韦迪和梁冰,还有辰东同个系。梁冰平常不大和他们玩,喜欢窜去物理学院那边。
韦迪还跟梁冰说过,干嘛和物院那群屌丝玩,一个个呆板又玩不起。
每个大学大抵都有学系专业鄙视链,理工科一般都是底层,最能吃苦耐劳,也是最屌丝的一群。
梁冰回答,你可能没见过我这个朋友,他不像你说的这样。
韦迪听了想笑,什么时候叫出来,我认识认识?
结果,没等到梁冰帮着引见引见,韦迪就见到了汪节一。
南大高尔夫球场旁边有个精致的会所,大门前的欧式的喷泉雕塑在绿树的盎然绿意里,水声规律地隆隆响。
韦迪在门前把车停下,搂过身边撒娇的妹子,看见梁冰和一群男人从球场上回来。
他们在休息区休息,韦迪搂着妹子过去打招呼。
和韦迪相熟的一个男生指了指汪节一,声音压低,喏。他举着个六的手势,对他晃了两下。
梁冰的发小,刚刚打了个66。这不算什么,听说家里有球场,怪不得打得这么好。
他又换了个二的手势,还两个,在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