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戳了明璋一下,郎秋平贼兮兮地问:“你们发展到何种地步啦?”
明璋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一时间四处来气,憋得脸红脖子粗:“你说什么呢!我岂是那等登徒女!”
她不赞同地看着郎秋平:“男子的清白名声何等重要,你这样问,岂不是置阿缨于不利!日后再问,孤就要同你生气了!”
郎秋平被明璋一番话说得靠着车壁一动不敢动,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殿下既已决议娶他,且你二人两情相悦,此处又无旁人,殿下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大宸朝民风开放,并未说过不许男子在婚前没有过其他相好,明璋此举实在是过分紧张了吧?
却见明璋皱着个眉,满脸严肃,甚至还有些失落:“我总得为他留好后路。若我败了,阿缨与我有牵扯,便没人再敢娶他,明钰又觊觎他多年,只怕到时只能入宫委身那混球!”
“若我与阿缨的关系不暴露,女皇又许了宰相自己做主儿子婚事,便可在我被治罪后立刻寻个稳当的亲事,最起码能一世平安。”
郎秋平怔怔地盯着明璋,嘴唇嗫嚅着,却未发一言。
她也想过有天若败了该当如何,但她孤身一人,早已无牵无挂,败了便是交出这一条烂命,即便有些中意黄锦,却也根本无法影响到他,毕竟他对自己无意。
明璋却不同,她深爱季濯缨,自己不求退路,却一定要为他考虑好一生!
自己比起明璋,怕是还不够格去爱一个人吧。
整理了下心情,她揉了把脸,拍拍明璋的肩膀:“殿下,我们不会败,也不能败!”
明璋直直看过来,重重点了下头:“临石郡要到了,我们竭力治灾,尽早回京。”
第四日,斜阳西沉,给天边几朵云镀上了层金红。
队伍沿着官道,从芝麻点大小,一步步走到眼前,宛如天神降临,为焦头烂额的祁若带来一丝希望。
明璋掀开马车帘,看到城门口候了不知多久的几道身影,这几人便是临石郡的父母官了吧。
队伍停在几人面前的空地上,军士迅速列队,一人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并两辆马车缓缓朝几人而来。
站定,郎秋平从马车中钻出,黄泽下马,同湘兰一起将明璋连人带轮椅搬了下来。
祁若忙带着几位副职上前行礼:“下官见过太女殿下,见过黄将军,见过郎大人!”
明璋手推着轮椅上前,将祁若扶起来,感受到手里握住的胳膊已细得皮包骨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各位大人免礼,孤等既来了,定全力以赴治蝗救灾,绝不叫百姓多受一天委屈!”
祁若前一日才接到宫中豢养的用来递送急件的苍鹰送来的消息,上书朝廷派出的人马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