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云深所住一楼第三个房间的门,从外面看去,呈虚掩着关闭状态,想必他此刻定在屋内,于是方嫔蹑手蹑脚地推开他的房门,进到里面去。
“娘娘,您今日怎么来了?独自一人前往云深居室,有什么要事想谈吗?”
云深正在他房间内桌前坐着歇息时,见方嫔只身进来后,转身将门轻轻关上,便心生疑问地,想知道娘娘此次单独来见他的动机。
“云深你莫怕!我今日在方嫔阁中,闲来无事,才来冷香阁里走动一下的。这不是多天未见你的面,有点儿想你了,才专程来你这里一趟,稍微坐会再走。”
方云舞此时开门见山地,向面前的云深,表明她这次的来访,对他并无恶意时,云深才放下内心的戒备和顾虑,请娘娘在桌边坐下。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您住进方嫔阁后,遭遇什么麻烦,才来此处找我帮忙呢!娘娘先坐,我马上给您沏茶。”
云深从方嫔那镇定自如的表情,和轻描淡写的话语中,看出她无大碍时,便恢复了平静的心态,准备着给她泡茶喝。
“本宫在冷香阁中就知道你做了宫中五年的密探,近来,可有主子找你办事什么吗?”
方嫔关心地问他。
“目前这一个月时间下来,我身边竟无一个惦念自己好处的主子,要我替她们送信或办差,感到心生沮丧得很。娘娘最近可有什么差事,想交给我来办,我定当效犬马之劳。”
云深已将他泡给方嫔的茶,端过来摆到她面前。他自云舞晋升为方嫔之后,独居于冷香阁此间房中,一个月下来,没有什么差事可办,零零散散盈收才500两银子,一点儿生活趣味都没有。
他觉得面前突然造访此处的方嫔,这次来他房中,不单单是聊天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要事,她自己解决不了,才会想起冷香阁昔日与她关系亲密的云深,帮她什么忙的。
“既然你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多少营生可以做,那本宫现在想委托你帮我,送出一封密信,给你一百两的报酬,你觉得怎么样?”
方云舞问他道。
“一百两银子的好处费啊!娘娘。您这次出手如此大方慷慨,云深感到这封您送出的密信,接收者定然是位皇亲国戚之类吧!倘若,您只是写封书信,保密送出,至先前您所生活居住的方府附近,给您某位密友良交,给我最多50两银子便可。看在你我二人相识有缘的份上,给您个优惠,收您30两银子也可以的。娘娘进方嫔阁还未满一个月时间,认识的何方达官显贵,让您直接避开皇上的人不用,转而前来找我,与娘娘分忧解愁呢?”
云深一听方嫔居然开价一百两白银,让他帮她送出密信一封,这个收到信的人,定然是对方嫔娘娘事关重要的人物,不然,她也不会亲自来找云深,脱离了身边丫环和侍卫的追随,还背着旁边第一个房间的姨娘,在他房中,小心翼翼又低声细语地和他,进行此桩交易。
“收信的人,是皇上的亲哥哥,已居于静慈庵十年之久的勤王殿下齐宣。”
方嫔开始给云深讲明其中的真相。
“齐宣?皇上的亲哥哥?长久居于宫外的皇家宗祠静慈庵?娘娘才当上方嫔多长时间,怎会和他有所干系呢?我听说过此人,也知道静慈庵之地,那里终日戒备森严,若无可联系之人,甚难进入其中的。娘娘不会是想和勤王殿下打交道吧?这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
云深刚才不知方嫔,今天要托他送密信的主人,竟是在静慈庵中独自为政十年之久的勤王殿下,皇上的亲哥哥。她是怎么结识齐宣的呢?
众人皆知齐宣和皇上,犹如两座山头上,分别屹立于世的猛虎烈兽,秉性捉摸不定,方嫔此番与他做什么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