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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这家酒楼绝不像是生意坏的酒楼,如果生意坏,这地方早就没法子维持下去。

可是现在酒楼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方看着赵群,赵群看着小方,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开口,酒楼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外面的街道上却有各种声音传了过来,有人声,有车声,有马蹄马嘶声,有小贩的叫卖声。

赵群终于说话了,说的却不是他心里在想的事。

他忽然问小方:&ot;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说?&ot;&ot;不是。&ot;小方道。

&ot;不是?&ot;赵群问道。

&ot;不是我有话要对你说。&ot;

小方道,&ot;是你有话要对我说。&ot;

&ot;哦?&ot;

&ot;有件事你早就应该告诉我了。&ot;

&ot;哦?&ot;

&ot;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穿白衣、饮烈酒、唱悲歌的歌者?&ot;小方问。

&ot;我记得。&ot;

赵群道,&ot;我当然会记得。&ot;

&ot;我们埋葬了他之后,在苏苏为阳光治伤的时候,在那个山坡上,你是不是对我说过,有件秘密要告诉我。&ot;&ot;是。&ot;

&ot;但是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ot;

&ot;我没有。&ot;

赵群道,&ot;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说出来。&ot;

小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色看着他,过了很久才问:&ot;现在呢?&ot;&ot;现在……&ot;

赵群还没有说下去,但小方已经打断了他的话:&ot;现在你也已经用不着说出来了。&ot;&ot;为什么?&ot;

&ot;因为我已经知道你要说的是什么。&ot;

小方不但眼色奇怪,声音也很奇怪,&ot;因为现在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ot;赵群在笑:&ot;你知道我是谁?&ot;

他的笑容也同样奇怪:&ot;你说,我是谁?&ot;

小方的回答绝对可以使每个人都大吃一惊——最少可以使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的每个人都大吃一惊。

&ot;你就是吕三。&ot;小方说。

赵群又笑了。

他居然没有否认,连一点否认的意思都没有,他只问小方:&ot;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吕三?&ot;这个问题本身就是答案,他问这句话,就等于已经承认自己就是吕三。

所以他自己回答了这一个问题:&ot;其实我知道你迟早总是会想到的,你并不大笨,现在也应该是你应该知道的时候。&ot;有很多的事,有很多关键,如果他不是吕三,就无法解释。

&ot;不错,我就是吕三。&ot;

他居然立刻就承认,&ot;你当然早就知道赵群这个名字是假的,这张脸也是假的,所以你现在虽然知道我就是吕三,但是等到你下次见到吕三时,还是没法子认得出来。

&ot;还有下次?&ot;

小方冷冷地问,&ot;这一次还不是最后一次?&ot;

&ot;还不是。&ot;

&ot;是不是因为你还不想让我死得太快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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