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凝感到嘴里的咸味,怔了征,知道是她哭了,便放开她,头抵住她那光洁的额头,看她梨花带
雨的模样,有些懊恼,自己肯定是吓到她了,可又一想,她本来就是他的,必须是他的,心中那
仅有的愧疚便消失无踪了。
林楼窝在他怀中,骂他,时凝,你混蛋,你说了不碰我的,你骗人,你骗人,混蛋,我恨你,恨
死你了
声音因为哭泣而时断时续,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腔调,听在时凝心里,这哪里是骂,分明就是撒
娇。
她要恨他,便由她去了,总比记不住要好,他轻抚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但她却突的炸了毛,抓
他,挠他,咬他,像个小豹子,他没防备,竟被她抓了两道,火辣辣的疼。
他想自己明天是要破相了,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做乱。
疼,林楼撇嘴,他又赶忙松手。
握住她的手,仔细检查,竟是起了一道红印子。
好了,别闹了,你不是要回学校吗,到了,去吧。他朝后努努嘴。
林楼回头,果真在自己学校门口,车子什么时候停下的她竟然都不知道。
混蛋,她暗骂。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逃出虎口才是王道,她擦擦眼泪,看向窗外,说,请你
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谢谢。扔下这句话,她便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林楼回到宿舍就一头栽到床上,把被子蒙过头顶,任凭杨帆怎样大喊大叫,她也不吭声,誓要将
挺尸进行到底,她怕她一张口,浓重的鼻音就会出卖她,更怕她掀开被子,露出自己那核桃似的眼。
杨帆看她这架势,隐约猜出点什么来,怎么,俩人吵架了?我说你真是想不开,那么帅的男朋友
你还和他吵,要是我有个这样的,我得把他当大爷供着,苍天啊,您就赐我一极品吧!杨帆对着
天花板祈祷,眼冒桃花,仿佛看到帅哥再向她招手。
林楼就在被窝里边听着,别人都说自己命好,但他们又有谁知道自己心里的苦,那种被强迫被操
控的感觉她受够了,她才不甘心当他的傀儡,她要过自己的生活,没有那个令人讨厌的人,只有
自己想要的。
她开始回想这半个月来的种种,若是自己不出现在他面前,不曾与他相见,那这一切就都不会发
生吧。
可是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多如果,时间又怎么能重头再来,若说是命,那她只能认命。但她又不信
命,所以她要反抗,要与命运抗争到底,他若想要她,那便让他去想吧,她是断断不会给予他一
点希望,留给他一点可乘之机的,就让他自己去闹吧,这样想着,她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