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看向庄头,亲自上手把他手流到后面看起来,又不老实了?犯到格格手里有你?后悔的!庄头挣了几下,没挣开,一面在心里骂,一边堆着笑,“格格误会了……”“格格也是你?叫的!”莺儿?手上使力,痛得庄头消了音。论起来格格是他唯一的主子,不喊主子喊什么格格。“好了好了,随他叫什么,论心论迹不论言语才是,只要好好办事,谁在乎这个。”佟珍瑶抬眼,扫过周围搬运做活的几个庄上人,“不过为了稳妥,咱们回去还是往医院一趟吧,请那边的大?夫来瞧瞧,不然这闹得,以后哪有人敢过来啊~”说真的,过去几年产量也就那样?,她懒得追究,只是收粮食对?账本,没想到今年还玩出?花来了,连年礼都不凑一凑,胃口也是太大?了点,再不收拾别糟蹋她的种子,这几筐玉米来得不容易,费时?费力的,要是毁在偷懒上,她要杀人的心都要有了。“主子——饶命啊主子!”庄头又喊起来。“几时?要你?们的命了?”佟珍瑶不解的看向莺儿?,“你?说这隔开他们不是为了大?家好嘛?这一片又不止咱们一家庄子在,要是出?了事,我罪过就大?了。他们不能干活,我再找人来干就是了,他怎么就不能体会我的好意呢?”“可不是辜负了格格一片苦心!”莺儿?和道。“主子!主子——”庄头意识到佟珍瑶准备换了他,慌忙挣了两下,扑到地上,“奴才真不是故意的,求主子开恩!”“然后呢?你?叫几句我就饶恕你?,那我的威信何在?你?连过失都不肯交待,这让我真的很?难办啊~”一点价值点都没有,“把人压下去——”“堵上嘴!”“奴……唔唔唔~”庄头被带了下去,莺儿?靠近佟珍瑶,“格格预备命谁来管庄子?”“你?看张嬷嬷怎么样?,她年纪也上来了,我也不好让她跟着操劳,庄上安定些,我记得她还和家里的两个小子人了干亲,一并调来就是了,总归这里的人还要换的。”莺儿?点头,“张嬷嬷细致,若要管必是比这个东西强。”“那就这样?吧,先把真正种地的老农叫来说清楚,这片地就种玉米了。”佟珍瑶叉着腰,看着空置的一片田地,吐出?一口郁气?。还是有很?多?事情可做的,没必要因为一点不爽,就全?盘影响其他的部?分吧?管他是谁,努力搞事,争取出?京,然后出?海不就是了!征服不了这片大?陆,还征服不了海上来客吗?说不准还能和出?去的胤褆做个伴打个配合什么的,也不孤单啊!佟珍瑶信心满满的迎来了选秀日,一早被从床上挖起来,穿着朴实无华的袍子开始排队,好在佟国纲在汉军镶黄旗本身就是地位高的,没有等多?久,佟珍瑶就进?了屋子,扒了衣服被嬷嬷一顿检查,记档上落下了寥寥几个字,就这么过了初选。她甚至觉得人还没完全?醒,就被嬷嬷含笑送出?了门。接着就是几天后的复选,复选按照各旗排列,不巧,他们镶黄旗还是前面。因此?在上午,佟珍瑶就被传进?了殿,里面坐着的正是四妃,荣妃还冲她做了个表情,让她差点没忍住回一个表情,好在最后还是绷住了。“一等公?佟国纲之女——年十五。”果?然被算作十五了吗?佟珍瑶一边腹诽一边出?列,坦然接受四妃的打量,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一向不太管事的惠妃看她的时?间有点长。四妃对?视一眼,确认没有人在这里突然逆反,很?平静的对?太监点了头。“留用——”佟珍瑶利索的行礼谢了恩,转身往外走去,在预备出?宫的地方等着。说真的选秀这事有点简单到她了,根本没有她曾经见过的那些小说里那些事,只是确认里人没有问题,大?约还得再加一条家世如何,就这么简单的决定了去留。什么住宫里更是没有的事,初选不过的秀女可能身上不够干净,或者没有发过天花水痘,这种人是不会被放进?皇宫带来风险的,复选就更不用说了,能有多?少人啊?一天看几个旗的,没几天也就能看完了,住宫里是为什么?要入宫的选好了日子自然会派去姑姑教授规矩,不入宫的赐婚完了备嫁就是,这都是很?容易办的,没必要弄到宫里,完全?没有那种什么宫里学规矩,藏心眼子的,时?间短到她都没能在旗内交个朋友,一出?门连站旁边的人脸都要忘了。不过她不认识别人,别人却未必不认识她——“格格留步,皇上嘱咐您不可忘了学业,歇息两日还是回来读书。”传话的太监笑得一脸喜气?,上来就扔下了这个消息。佟珍瑶瞬间被目光淹没,她敢说,这次她真的要在格格里出?名了,未来的谈资必定有她一份。“不会忘的,放心吧,我后日一早就去课室报道。”佟珍瑶咬着后槽牙,勉强应承了。她的自由时?光告一段落了。殊不知乾清宫里的皇帝,只是突然慈父心肠,受不了儿?子天天翻来覆去的煎熬,才决定催一催她。另一位慈父则在接受拷问。“你?和皇上到底看好了哪一个?今儿?孩子都去复选了,我这个当额娘的还不知道,是哪家的阿哥这么金贵不能要我知道?”面对?觉罗氏的问话,佟国纲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事弄的,本来还想着找一找,前阵子散了朝,皇上又跟他说已经找好了,要留在自己家,但是叫他暂时?不要往外说,尤其是对?着孩子。你?看看这……皇上啊皇上!你?真是害苦我了!“金贵是金贵,不是坏事,放心吧,我有打算,怎么也不能我这边提,我们家是女儿?啊!”觉罗氏和他老夫老妻了,根本不吃这一套,“有多?金贵?爱新觉罗?”佟国纲顺了顺头发,眼神颇为忧愁,就知道瞒不严实。“你?小点声?!知道就行了。”觉罗氏诧异了一瞬,接着又问,“哪一个爱新觉罗?”阿哥是爱新觉罗,宗室王爷也是爱新觉罗。“就咱们那位外甥的长子——”佟国纲直叹气?。那不就是……觉罗氏再次想起之前看到的,“早就说他两不对?劲了!这青梅竹马的!”“他们要是真有青梅竹马的觉悟那倒好了!”佟国纲摇头。“什么意思啊?”佟珍瑶回到家中,觉罗氏已经张罗好了饭,就等着一家子入席。“辛苦一天了,瑶瑶你赶紧吃吧。”觉罗氏一脸热情。但是佟珍瑶就是觉得不对,潜意识觉得觉罗氏的热情里有点别的意思,可又看不出来。“额娘别忙了。”觉罗氏顺着意思坐了,“这选也选了,下一步就是指婚了,皇上和娘娘向来对你关爱有加,你可知道些什么??”“我哪儿知道啊,还不都是看皇上的意思,应该坏不了。”起码她?往宫里去?还得方?便吧?应该也就是亲近的那些人,数都数的过来。“你自己就没什么?想?法?”怎么?都这么?开明,这真?的是清朝吗?佟珍瑶迷茫了,这年头搞点儿女私情居然是被允许的吗?但她?没有?哎,才几岁啊,她?把?自己当成年人,不能对年轻男孩下手?吧,这太怪了,也有?点不道德了。“儿实在是没有?这种想?法,课业也挺重?的,二哥他们学的未必有?我多,但是有?这个机会,我想?着也该珍惜。”所以我读书真?的在读书啊!信我!觉罗氏隐蔽的看了一眼?佟国纲,耐性继续问,“那你认识的里头,就没有?处的比较好的?起码你愿意和他待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