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了言情文男主作者:宋青言文案余风令穿到了自己上辈子看过的小说里了,还是在这个世界长到了十八岁才知道。这是一本典型的言情甜宠文,男主君不离是容易时不时犯病的王爷,这个病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女主傅清是流落在王府当丫环的官家千金,在被认回后就开始对男主展开了猛烈追求,在其设计的各种狗血攻势之下,两人成功定情,大结局男主登基,完美大圆满he。而书中的余风令,则是一个妥妥的工具人炮灰,女主的舔狗,男女主感情的催化剂,连他宰相家公子的身份都是为了体现女主魅力而存在的。结局完美be,甚至以“死相凄惨”收尾。余风令勉强笑了笑,这辈子实现当咸鱼的梦有些难。不过好歹也算还有点儿希望──男主勉强算是他的竹马之一,虽然这个竹马不是很喜欢他。-回京后的相遇阳春三月,日光和煦,风力轻柔。新雨初霁后的盛京城灿然一新,连高耸的城墙都被雨水冲刷的崭新了几分。城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粗布短衫的农夫挑着装满春笋的担子准备进城去,身旁紧紧跟着个不到他腰的男童,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不远处的驴车缓缓前行,车辙碾过尚且泛着湿气的土地,木架子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驴车前面驾车的是一个戴着竹笠的少年,后面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翁,只见老翁的目光落在前面正紧紧拽着农夫衣角的男童身上,面露慈祥。“如今书嘉应该也有这么高了吧。”老翁开口,声音带着点儿笑意。余风令压了压头上的竹笠,漫不经心的看了眼那男童,“差不多吧。”叼着根草的嘴巴说起话来带着些不甚清晰的含糊,听起来有些敷衍。林河把目光收回来看着余风令那闲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直起身子打了一下他的帽檐,身子灵活的一点儿不像年逾半百的老头。“臭小子,一天天的叼着根破草,吊儿郎当的一副泼皮样儿。”林河一边说一边就要把他嘴里的草拽出来。余风令连忙扶住差点儿被打掉的竹笠,边向一边儿躲,“哎哎哎,外祖你干嘛呀,我要掉下去了,我真的要掉下去了。”竹笠被向后压,露出少年的脸来,容貌俊美,日光照耀下如玉般雕琢的五官一览无余。一双单薄狭长的眼睛显得有些桀骜不训,利落的脸部线条以及高挺的鼻梁更是使得他的气质多了分不羁的锐气,俊爽而有风姿。此刻少年躲闪着,声音里多了些慌乱的不满,反而是少了些不易亲近之感。林河把他嘴里的草抢了过来,才重重的哼了一声放过了他。余风令偷偷瞥了一眼外祖,悻悻的瘪了瘪嘴,也没敢多说,转头坐好驾车去了。过了城门,余风令也不禁多看了几眼四处,多年没有回来,这盛京城倒是繁华更胜以往了。驴车慢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余风令循着记忆中的路驾着车,这次回来的突然,并未通知家里,因此父母也不知道他们回京的消息。“臭小子,停车停车。”余风令背上猛地被拍了几下,与此同时耳边就传来祖父夹杂着惊喜的声音。余风令连忙拽了拽缰绳,缩了缩身子嘶了一声,“干嘛啊您又。”说完转头就看见老头从驴车上跳了下去,朝着站在后边路上的一个穿着官服的老丈走去,“老家伙,这么多年不见你又年迈了不少啊。”“哈哈哈,比不得林老啊,身子依旧硬朗。”余风令看着两人说着话就背向自己要走远,他连忙抬高了音量说道:“外祖,您去哪儿啊?咱不是回家吗?”问完也没听见应答,只见他外祖背对着他摆了摆手就走远了。余风令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自己转过身子坐下驱赶着驴向前走。“还说我不靠谱呢,自己也是半斤八两。”他皱眉嘀咕了几句,面带烦躁的看着面前有好几个分叉口的路,气恼的深吸了几口气,“哪条路来着?”“哎呀不管了。”余风令拿着鞭子挨个指了指,语气停顿着,“小、兵、点、将,点、到哪、个、选、哪、个。”最终鞭子定到最右边的路,“就这个了,反正时候还早,就当逛逛了。”然而在余风令就要赶着驴往前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哪家店的幌子忽然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掉在了驴的头上。本来老老实实的驴忽然慌乱的抬了抬蹄子,不算瘦弱的驴身摇晃着,紧接着就扬起头叫了声四处跑了起来。余风令猝不及防之下被带的身子往后一仰,眼看着就这一小会儿那驴蹄子就蹦跶着就撞翻了几个小摊,场面一下子就乱了起来,他心咯噔了一下。“啊!”“这个驴子疯了!”“哎呦,我的面!”人声嘈杂着,周围的行人被吓得四处乱窜,一边躲着乱跑的驴,一边躲着翻倒的桌椅和摆街头车子,地面上还有被撞到的吃食,面汤泼在地上还散发着滚烫的热气。余风令看着场面已经乱了不禁大惊失色,“坏了坏了。”他连忙拽着缰绳,但此时驴被惊了,力气大的很,被拽着也是换了个方向继续乱撞,余风令只能控制着缰绳朝人少的墙上撞。眼看着驴附近的人少了,余风令连忙从驴车上跳了下来,他当即手上用力,使劲勒住驴的身子,强力之下驴子吃痛的抬起蹄子叫了几声,虽然驴还在乱转,但好在驴的冲劲儿渐渐缓了下来。就在余风令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了的时候,就听见另一侧传来了一声惊呼,“公子!”余风令听着这声音似乎就在他身边的距离,刚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他稍微一态头就看见有两人就在驴蹄子的不远处,眼看着这驴身子转悠着就要踢到那人他连忙使劲把驴向着自己这边转。但还未他行动呢,就见眼前一闪,剑身白刃在日光下亮的惊人,紧接着余风令眼前就是一片喷洒的红色,伴随着响彻耳边的驴子痛极的嚎叫声。余风令手上被拽着的力道突然就散了,哐的一声,驴子倒在了地上,大滩大滩的血色里,一旁是被整齐切断的一双驴腿。他有些懵然的眨了眨眼。好生……果断利落完全不拖泥带水的……处理方式。咽了咽口水,他下意识就向着前面看去。出手的是前面的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手里的剑身上还滴答着暗红色血水。右前侧站了一个身着白色金纹锦衣的少年,亮银的腰带勾勒出细瘦的腰身,显得身材越发纤瘦,在这泛着血腥气的红色之下,少年亮眼的厉害,简直与这方天地格格不入。然而更亮眼的却是少年的那一张脸,肌肤冷白清透,虽然唇色略显苍白,但依然未曾为那昳丽的五官削减半分,就算远望着,也有一种灼人的瑰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