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址,但是是柏林的地址。”阚知时问奚昭然,“你现在在s市住在哪里?”
奚昭然没回答,眼神迷离,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阚知时说,“我给我哥打个电话,看他知不知道。”
阚知时走到门外,拨通了秦序的电话,询问他奚昭然的地址。
得知奚昭然喝醉了,秦序说让他们在酒吧等一下,他马上过来。
奚昭然大脑一片混沌,什么也无法思考。头抬起来就会有眩晕和反胃的感觉,他干脆把脸贴着桌面。
他听见阚知时和成向晚在说话,但分辨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他困了,想冬眠了。
秦序到的时候,奚昭然已经睡着了,缩成一团,背上还搭着成向晚从休息室拿出来的毛毯,让秦序联想到偷喝酒然后醉倒了的小仓鼠。oga小小的一只,仿佛逮住他的后颈就能够把他整个人提起来。
“怎么带他来酒吧了?”秦序揣测,难道是奚昭然和赵颂吵了架,心情不好,所以来借酒消愁?
赵颂说他们吵架了:“序,昭然误会我了,现在不理我了,你能帮我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回柏林吗?”
听上去是比接机更简单的帮忙,但秦序却犹豫了一下。
在他的印象中,奚昭然和赵颂没少吵架。赵颂偶尔会向他抱怨。
“奚昭然非要吃草莓蛋糕,草莓味的蛋糕不行,必须得是蛋糕上放俩草莓的。他要控制饮食,只能吃两口,有必要这么挑剔吗?”
“奚昭然说去爬山,工具买了一大堆,整得挺专业的,爬了不到半小时,就要坐缆车,我服了。”
“一到冬天,奚昭然的手就冰得不像话,他还总往我脸上放,谁受得了?”
秦序不明白赵颂为什么会生气,他通过他的描述看到的是一只有小脾气的、会耍赖皮的、会撒娇会露肚皮的猫咪。
他如果在猫咪闹脾气的时候凑过去,猫咪会不会挠他一爪子?
秦序不想掺和到他们中间,但又找不到理由拒绝朋友。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吵架呢?奚昭然把话说得决绝,但赵颂却认定他只是闹别扭。
“恰好碰上了。”成向晚交代了来龙去脉,不是借酒消愁,而是不胜酒力,“所以你知道他住哪吗?实在不行送他去楼上酒店吧。”
“我知道。”秦序送奚昭然到过酒店,点外卖时知道了具体的地址,“我送他回去。”
成向晚露出微妙的神情:“哦——”
“……”秦序看他,意识到孤a寡o的不合适,“你们和我一起。”
【作者有话说】
春节一字未写,怎么会这样
他谁啊他,是你下一任吗
秦序是开车来的,他坐驾驶座,阚知时坐副驾驶位,成向晚和奚昭然则坐在后排。
奚昭然一张脸皱成一团,意识不清地喃喃:“脏……脏东西。”
成向晚弯眼:“在骂谁呢。”
奚昭然大概是在做梦,突然神情愤愤道:“走开啊!”
秦序轻笑一声,笑他在梦里情感丰富。
路上遇见查酒驾的,顺利通行,到了酒店门口,秦序本打算和阚知时一起把奚昭然扶上楼,但奚昭然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阚知时又顾着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