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狱卒似乎愣了一下,赔笑道,“不冤不冤,这都是咎由自取,不过上面也有吩咐,他犯的也不是这一桩,还有别的事……”
后面的话格安听不清,狱卒和那人似乎还说了什么,不过没一会,就没人再说话了。
格安睁开眼,灰色的眸子里一片冷色。
“他这么信我真的是太好了。”说话的是一个双目狭长的男人,看样子在笑,但那笑容并不让人感到舒服。这人旁边,格安还算眼熟的狱卒已经靠倒在铁门上了。
格安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他眯起眼睛,极力辨认:“……海兔?”
“是我,你还能想起来,是我的荣幸。”
男人笑,手中把玩着从狱卒身上得来小匕首:“上面应该收到了你的隐秘暗号了吧?PIGEON,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
“你话很多,”格安转开视线,问,“你有什么事?”
海兔不答,盯着他笑:“你说,任务失败的人会被抹杀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知道。”
“对,你当然不知道,”海兔从狱卒身上卸下钥匙,目光灼灼地看栏杆内的格安,语气嘲讽,“毕竟你之前没有失手过,这是你第一次失败,也将是一番全新的体验。”
格安对他的言外之意不予理会,靠在干草上,继续自己之前的回想。
格安不怕牢狱之灾,也不在乎严刑拷打,可不怕是不怕,他也确实有很难消磨的时光,每每这种时候,他就会格外怀念自己在奥金家的生活,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
他每天睡前都有这么一段温馨的回忆时光,且非常享受。
据说如果人总在想什么人什么事,那么那些被想到的就很有可能出现在那夜的梦里。
格安尝试之后,偶尔也得偿所愿。
“可惜,我没等到那个时候就逃离了组织,老实说,我还挺想看看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不过看样子你是不会了。”
海兔打开牢房的铁门,走到格安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重复道:“PIGEON,你也不会。”
格安没有理他,像已经沉睡。
海兔身手矫健,对付一个没有反抗意识的负伤者简直易如反掌,他将格安用衣服裹住,背在身后,然后从守备森严的国会局监管处悄无声息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