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只是个公主罢了,偷兵防布阵图这种事也不会有人相信是我一人之力就可以做到的,所以,一旦儿臣的罪名落实,首先会被牵连的就是门人众多的皇兄,儿臣,这也是为了皇兄着想。”
在太后这样的眼光下,永宁长公主不自主的就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好像脱光了似的,仿佛她所有的算计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很不好,很不好,可该死的她竟是一点也没办法压下这种让她背后发凉的感觉,可是,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
“不该有的心思,还是不要有的好。”太后淡淡的说道。
“母后?!”
“事情到了这一步,总是要有人去顶着才好不是?”
“母后,你……”
“事情是谁搞出来的就让谁去承担就好。”
“母后!”永宁长公主惊叫。
“看你的样子看来是知道是谁了,这样也好,免得哀家还得亲自动手。”
“母后,她,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女儿?哼,一个祸害而已,你可千万别告诉哀家你舍不得。而且,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孩子不小心弄丢了东西而已,对她也没什么大的妨碍不是。”太后的语气一直淡淡的,说到这也不由带了讽刺。
“可是……”那是她唯一的女儿啊,而她又哪里不知道事情是绝对不会如太后说的那样简单,最后的下场不过是做了替死鬼罢了。
“没用的东西!这些年你已经够纵容她了,难不成你想要整个公主府的人一起给她陪葬?”
永宁长公主脸色一白,呐呐无语。
“先回去吧。”
……
宗人府大牢
一还算干净的牢房里,一十五六岁的女子随意的盘腿坐在地上,容颜清丽,此时即使是身在牢狱,却一点也不紧张害怕,眼中甚至是还带着似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得意之色,举止行动一点不受牢门外看守之人愤怒嘲讽的眼神的影响,一个人拿着根枯草玩的自在。
永宁长公主回到牢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面,看着仍旧是一脸悠闲的女孩,眼里更是盈满了滔天怒火。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似是才看见永宁长公主,闻言歪着头看着永宁长公主笑着说道:“啊,原来是母亲大人啊,不知您什么时候来的。”
这女孩不是别人,正是永宁长公主的女儿,福县主,左灵芸。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让整个长公主府都陷入了绝境!”永宁长公主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没法用愤怒来形容了,当她知道潜入她书房将那些密信盗出来,甚至是安排了这样一出戏,让事情曝光时,她的心里有的不仅是愤怒,更多的,还有被背叛的寒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可真是不妙诶。”左灵芸似是很苦恼,但却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她一点也没将永宁长公主的话放在心上。
“左灵芸!”无疑,左灵芸的反映让永宁长公主更是气愤了。
“原来,母亲还记得福儿的名字啊,真好。”左灵芸喃喃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本宫自认生你养你,没半点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做对不起我的事吗?”左灵芸神色恍惚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想问问母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百姓,让无数将士无辜枉死又是为了什么?”
“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母亲是怕隔墙有耳?所以不敢说实话?其实母亲不说福儿也是知道的,不就是那点子事吗。”
“你!你懂什么。”永宁长公主脸色一闪。半晌,又露出惆怅的神情,伤心的看着左灵芸,“福儿,母亲知道,你心里恨本宫,当年的事是本宫不对,本宫不应该杀了那人……”
“闭嘴!”左灵芸厉声喝道。
永宁长公主的眼里闪过不悦,但还是依旧继续道:“……但是,本宫这些年已经在尽力弥补了不是吗,这些年不论你做什么,本宫都随着你,顺着你,而且,你也没必要为了过去了这么多年的事,就报复整个公主府!本宫就算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但公主府的其他人并没有对不住你!”永宁长公主越说越激动,然而回应她的却只是左灵芸的再次的漫不经心,自顾的玩起了杂草。
“你!”永宁长公主只觉得堵得慌。
“母亲可知他是福儿的一切,母亲毁了他就已经毁了福儿的一切,公主府的人是没有对不起福儿,可是母亲所做的事却已经足以让福儿恨上整个公主府了呢,你说,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