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央求了秦楷好久,才得以出现在帝廷马术俱乐部。
此刻,她正在教练员的指导下上马。
“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牵好它?”
“哎呀,你能不能让它别动啊?”
“要不换一匹更乖的马来?”
教练员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真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矫情做作的女人,小白马全程动都没动过,就莫名其妙背了好大一口黑锅。
忍无可忍,他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开口,“秦少爷,也许你走远一点,她就没那么害怕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阮晴是在和秦楷撒娇调情,他还真就不乐意伺候。
秦楷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尴尬的无以复加,“晴晴,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去休息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阮晴和初见时判若两人。
那股惊艳感随着时间的流逝在慢慢消失。
也许妈妈说的对,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阮晴,而是这种怦然心动的美妙感觉。
和秦母交锋中,阮晴学会了察言观色,但这一刻,她仍固执己见,“你先去休息吧,我再学一会儿。”
她和宋也的初见就是在这座马场。
宋也爱好马术,而她是对马术一无所知的小白,第一次上马时,马匹意外受惊,是宋也救了她。
他们因此结缘。
后来在宋也手把手的教导下,她的马术逐渐变得高明。
阮晴倒不是想学会骑马,而是想重新邂逅宋也。
唯有成为宋太太,她才能彻彻底底地把阮甜踩在脚底。
就在阮晴尝试继续上马时,裴彦的车已经在贵宾休息室旁停下。
所谓的贵宾休息室,实际上是一个三角顶的长条房子,坐落在赛道旁,仅有一道矮栏杆作为遮挡。
客人可以一边休息、一边纵观赛场,当然也可以通过悬挂在墙壁上的电视观看各角度赛区。
裴彦带着阮甜和裴知意出现后,引起了短暂的喧闹。
身份不够格的在旁缩着头,不敢贸然打招呼。
倒是顾南弦,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阮甜,“这不是我同桌吗?好巧。”
他态度自然,多情的桃花眼里泛着温柔的色泽,总给人深情的错觉,“会跑马吗?我带你跑两圈?”
虽然有些话已经说腻了,但他还是想说,每一次见到阮甜都有不一样的惊喜。
就像现在,红衣似火,英气逼人,她不说话时,周身散着泠泠冷意,叫人不敢直视。
裴彦上前半步,把阮甜护在身后,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顾少妹妹那么多,我家的就不劳烦你的大驾了。”
这是在告诉阮甜,顾南弦在外面玩的很开。
同时也是在告诉顾南弦,阮甜是他的,识相一点就赶紧滚开。
顾南弦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些难堪,他下意识看了阮甜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又有些失落。
“你家的?”他似笑非笑,“那厉晟呢?”
阮甜并没有一昧地躲在裴彦身后,她主动站出来,平静道,“刚分手。”
虽然她的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但偏偏众人就是感觉到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满意了吗?”
话音刚落,满场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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