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厉晟生物钟到点,清醒后想再入睡根本不可能。
可揽着阮甜,浑身燥热,他索性爬起来冲了个澡,裹了个浴巾就大大咧咧走出来。
阮甜手肘半撑着脑袋,发丝凌乱,慵懒无比。
只见水滴‘滴答滴答’从发梢滑落,划过厉晟胸膛、腰腹,那儿还有自己留下的挠痕。
“哥哥,我帮你吹头发吧。”
阮甜她掀开被子,泠泠白腿裸。露在空气中,又纤细又修长。
厉晟喉结上下滚动。
到底顾忌着小姑娘的身体,他默念心经,然后眼疾手快地给她拿拖鞋,“别着凉了。”
33嗷呜一声,感动的泪汪汪,“他一定是男德学院的优秀毕业生。”
阮甜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找出吹风机,把他按在化妆镜前,替他吹头发。
“哥哥,爷爷怎么办?”
她又提起了这一沉重的话题。
厉晟眸子黑的出奇,带着一股叫人心悸的压抑,“总有第二个人能匹配的。”
“如果呢?”
“没有如果。甜甜,不要逼我行不行?”
某种程度上来说,阮甜渣得令人发指,昨晚做下决定后,她就不会再回头,“我怎么逼你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吗?只是一个肾而已,手术后我又不会死。”
她不高兴的时候才不会顺着厉晟,连吹风机都放下了,“说什么对我千依百顺都是假的。”
厉晟:“……”
这注定是个无解的命题。
其实他才是最难过的那个,真恨不得以身代之。
害怕一吵起来小姑娘又提分手,他索性沉默。
阮甜絮絮叨叨半天,也没等到回应。
她气炸了,捧着厉晟的脑袋,让他不得不和自己对视,“我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厉晟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姑娘的脸。
如果说初见的她本来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青涩凌然美丽,那现在,逐渐进入了花期,绽放着浓稠的艳色,摄人心魄,靡丽勾人。
他格外认真道,“甜甜,我不想和你爆发争吵。”
阮甜眼中的深情一点点褪去,笼罩着一层寒,她松开手,自嘲一笑,“如你所愿。”
厉晟的心脏在无形中被揪住、握紧,他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