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跟随许母、许衍回到城南时,发现阮父也在,她茫然,“爸,你怎么来了?”
阮父脸色不太好,额头沁着一层冷汗。
他耳边一遍遍回荡着许父略带质问的话。
“阮老弟,有些话本轮不到我来说,可我实在看不过眼了。今天阮甜来许家,身上穿的灰扑扑的,一问才知道,是弟妹要求的,我琢磨了半天,实在弄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道理,所以才把你找来问一问。”
“还有,弟妹是不是对我们两家的婚约很不满?我夫人特意找老师把许衍和阮甜安排到一起,就想着培养一下他们的感情。弟妹愣是逼着阮甜和许衍拆开坐是什么意思?这是看不上我儿子还是看不上许家?”
这话说的就有些严重了,他连连赔罪,并表示自己不知情。
“不知情就去好好弄清楚,家务事都处理的不明不白,还指望你公务能处理好?”
此刻看到阮甜,阮父露出了这辈子最温和的笑,“来接你回家。”
许父这番行为是许母授意的,她继续替阮甜撑场子,“如果家里住的不舒心,就来城南住,我让司机去接你。”
阮甜露出感激的笑,“好。”
回家路上,阮父沉默了半途,才忍着脾气,“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以后你有什么不满的,直接来找爸爸,难道爸爸不会帮你吗?”
一大把年纪了,被劈里啪啦一顿数落,还只能陪着笑,天知道他有多羞。愤。欲。死。
阮甜先是一愣,然后委屈落泪,“我没有告状。换座位的事,我早就找过老师了,老师告诉我这是许姨的安排,妈妈吩咐的,我没办法。我以为这是一件小事,谁知道许姨这么大火气。”
“我所有的衣服都被妈妈收起来了,只能穿以前的,许姨问,我也编不出其他理由呀!”
一番话连消带打全部推到了阮母身上。
33看着甜甜哭得梨花带雨,阮父不停哄的场面,服气了。
就听阮甜道,“叁叁,帮我兑换一些流泪技能,好久不哭,都生疏了。”
33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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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甜打心眼儿里觉得,阮父骨子里是有暴力倾向的,这不,他才刚到家,就怒火中天地摔了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把所有人吓得不轻。
阮母预约了上门美甲,眼下甲型还没有修好,她无奈抽回手,客气地赶人,“我家里有点事,你先走吧,钱从卡里扣。”
等美甲师一走,她就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你这是干嘛啊?我才刚到家,你就摔摔打打的。”
阮父伸手指向阮甜,做最后的确认,“是你不允许她穿我给她买的衣服?也是你不准她和许衍当同桌?”
他脾气暴是暴,但不干冤枉人的事。
阮母没想到阮甜长脾气了,竟然还学会了告状,她胸腔里像是烧了把火,恨不得把阮甜吞噬掉。
当时是奔着儿女双全的心思生二胎的,不仅又生了个女儿,身体也彻底亏损了,所以,在她看来,阮甜不是女儿,倒更像是仇人。
“是,我是她妈,我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这些年,她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阮父给予了她足够的自由空间与优渥的经济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