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郑氏安顿好后在房中商议了一下,决定由凌如许稍晚些去程府打探一下,南意迟则是先在县城里稍作打听。
不打听不知道,这县城里的百姓对程煜赞声不断,直夸他是个大善人,这与在郑氏那里了解到的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正在路边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乞丐走到她身边:“公子在打听程煜?”
南意迟看了看旁边的乞丐,衣衫褴褛,半张脸似被火烧留下了大块疤痕,身上还散发着一阵腐肉的气味:“你知道他?也是来夸他乐善好施的?”
“乐善好施?呵,简直滑稽可笑,他脏事做尽,还偏偏要博一个好名声,威逼县里的人只能说他好话,要是谁说他不好被他知道了,便会直接被捕快抓到牢里去拷打一番,什么时候打服了什么时候放出来。”乞丐不屑地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南意迟一脸愤怒道:“岂有此理,他在这里还只手遮天了不成!”
乞丐站不稳了,便随意的往地上一坐:“他与知县狼狈为奸,每年又上大税,当然没人管他,巴不得拿他当财神爷供着。”
南意迟蹲在他身边问:“知县不管,那你们没有上报给知府吗?”
乞丐无奈叹气:“倒是有人去知府那里告过,可这县里的人惧怕他们已久,知府每次派人来查都没人敢说真话状告之人回来后还会惨死,久而久之便也没人敢告了。”
南意迟沉思片刻:“那如果我能让知府亲自来此调查,刚才的话你能否当着知府再说一遍?”
乞丐眼睛一亮,随后又恢复了浑浊:“知府不会来的,他虽派人来查过,但最后都是以报假案了结,怕是都嫌晦气。”
“你别管这些,只告诉我,若是知府来了,你可敢言?”南意迟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
乞丐见此也不由生出了几分希冀之色:“如果知府能来,我必当知无不言,不瞒公子,在下名为唐昊,就是因为前去知府那里状告他二人才会落得如此地步,原本我有妻儿父母,虽不是大富大贵之家但也乐得自在,后来程煜那狗贼看上了我女儿,要纳她做妾,我们不同意他便来强抢,所以我才会去知府那里申冤,可如今我的父母、妻子以及一个三岁的儿子皆在大火中丧生,我女儿也被抓到他府中生死不明,只有我还在世间苟延残喘,我毕生所愿就是能扳倒程煜与那知县,可惜状告无门呐…”
南意迟听完他的话,给他留了些银子,告诉他自己会去请知府来,要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约定好到时相见的地点,便回了客栈。
傍晚时,凌如许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翻进程家府邸。她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府中的护院,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很快就找到了程煜的书房。
书房中还亮着灯,凌如许透过窗户纸的缝隙往里看,只见程煜手持一只鞭子,狠狠的抽打着一女子,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身上的血迹已经浸湿了勉强挂在身上的布料,嘴里还不住的求饶。
凌如许气的眼眶发红,但也知不能打草惊蛇,只能不甘的咬咬牙转身飞速离去。
凌如许回到客栈,将所见所闻告诉了南意迟。南意迟听后,愤怒不已,将自己白天打听到的事情也告诉了凌如许,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等到深夜凌如许再次潜入程府,找到那位女子询问情况。
当晚,凌如许身着黑衣,再次来到程府。她小心翼翼地避开护院,成功地进入了程煜的内院。
因为不知那女子住在哪间屋子,只能一间一间的找过去,一时不察发出了些响动,护院立刻闻声赶来,她只好拉开面前的窗户翻了进去。
护院赶来也没见有人,只当是有老鼠,便又散开了去,凌如许松了口气,转身便看见一双清泠的眼睛看着她,正是她傍晚看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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