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做越俎代庖之事。”
“帕子给朕,朕自己擦。”
魏珣重新过水洗了一遍,然后递给萧子焱。
“微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爱卿,爱卿——”
“朕还没吃药呢!”
魏珣脚步加快,不理会萧子焱的得寸进尺。
得不到才好吊着他。
在太医院用了清淡的早膳,魏珣慢悠悠地饭后散步,日子过得美滋滋。
当今皇帝继位五年,后宫佳丽稀缺,偏偏圣上不热衷于选秀,生母早逝,而嫡母太后娘娘则与一群太妃长居庵堂,也不管皇帝。整个皇宫空得厉害,宫里生病的人不多,宫外的人请得起太医的少,魏珣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做。
萧子焱能成功继位算捡了一个大便宜,在他之前,皇子们龙姿凤章,为了皇位斗得不可开交,把先皇坑得半死。先皇一气之下,抄了好几个皇子,剩下的有的圈禁,有的流放,有的被贬为庶人。萧子焱只是中人之姿,脾气火躁,一心只想做个大将军,便老老实实没掺合进夺嫡风暴,最后先皇驾崩,竟只有他一个四肢健全的成年皇子。这个大馅饼就被他接住了。
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吃了太多苦,萧子焱长大了就像个土财主一样,热衷于吃喝,还要顿顿大鱼大肉,懒得动弹,渐渐胸无大志。他倒是小时候想当大将军,保家卫国,但现在做了皇帝,不能任性,那群大臣哪里舍得他上战场,在皇宫待得越发腻味了。
魏珣算是宫里一股清流,如今萧子焱新鲜劲儿还没过,特别想凑近研究一下这个年轻的太医。
“朕用早膳前喝了爱卿开的药,三十口。”
“那陛下你做的很好。”
“糖吃完了。”
“宫外才有。”魏珣朝萧子焱伸手。
“腰牌给你。”萧子焱摸出来宫门通行的腰牌。
“路费。”魏珣手还伸着。
“…给。”念及魏太医的清苦,连衣服都买不起的穷困,萧子焱放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虽然不知道糖怎么卖的,但这些应该能包圆以后的糖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