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世子被涔王爷抽了一顿,关禁闭了,还没出来。”“倒是”暗一有些犹豫。秦焕之有些疑惑,什么事值得吞吞吐吐的“怎么?直说就是。”“是丞相府的谢姑娘,拿着主子的令牌去银号取钱,闹了一次,也就给了,只是昨天又来了。”秦焕之皱眉,这女人脸皮也真是够厚。“通知银号,谢芳雅手上的令牌作废。把以往她取得记录整理一下,送去丞相府,三日之内让他还上来。”秦焕之本想放过她,毕竟自己不是原主,没那么大的恨,她自己要作死,便成全她。“还回来的钱,送去户部,捐给芜州吧。”水患还不知要死多少人。“水患之事如何了?”“太子殿下说堵不如疏。”暗一恭敬的把消息一条一条汇报。秦焕之脸上露出笑容,不愧是太子。“下去吧。”珍缘楼内谢芳雅还兴冲冲的挑选耳坠,对王府发生的事一概不知。选了一圈都没有满意的,见一女子手里拿了一幅兰花型白玉耳坠煞是好看。抢先到:“这幅耳坠我要了。”女子闻声抬头,看向谢芳雅。“原来是丞相府的庶女。这幅耳坠是我先要的。”谢芳雅最恨被人喊她庶女,因着丞相与圣澜王,谁看她都叫一声二姑娘。除了这个吏部尚书之女,韩雪。被踩了痛处的谢芳雅,鄙夷道:“我当是谁呢,你不是还没付银子呢嘛?”区区三品官职的嫡女有什么好嚣张的。“多少钱,我出双倍。”谢芳雅对着老板说道。韩雪冷哼出声:“你又那么多银子嘛?还双倍。”谢芳雅得意的说“我没有,我们王爷有呀,看到没。”从怀里拿出四五张五百两的银票,在韩雪面前晃过。韩雪旁边的侍女看到自家小姐被欺负,忍不住小说嘀咕。“庶女就是庶女,不知廉耻”却没有逃过谢芳雅的耳朵,心中怒火翻腾,用了力气扇了一巴掌,还故意用指甲划了脸。“啊。”侍女尖叫出声,韩雪怒吼道:“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我怎么样也轮不到一个婢女来说我”谢芳雅看着侍女脸上的血痕,眼中闪过快意,打不了主人,还打不了狗嘛?韩雪自知理亏,自己的侍女确是不该多嘴,在是庶女,也是丞相府的,而且她背后还有圣澜王。京都谁不知道圣澜王喜爱她。谢芳雅看到韩雪吃瘪,心情舒畅的问“老板,多少钱?”老板一双眼睛骨碌一转,唯唯诺诺的说道。“这白玉耳坠一百两,谢小姐说双倍,这”谢芳雅有些心疼银子,都能买两幅了,但是韩雪还在旁边看着,硬着头皮付了钱。“本姑娘自然说话算数。”得意的看着韩雪主仆二人。却不知自己即将大难临头。丞相府中,谢丞相脸色铁青,目眦尽裂。这可是整整一万五千两银子。自己一年的俸禄才二千六百两啊!当谢芳雅拿着耳坠,开心的回府时,迎接的是谢丞相怒火中烧的一巴掌。“逆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谢芳雅被打的摔倒在地,头眼昏花,脸颊迅速肿起,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爹,我干了什么?你怎么能打我的脸,王爷最喜欢我的脸。”谢芳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于习惯,利用圣澜王压制父亲。谢丞相被气的浑身发抖,“你还有脸说,偷拿圣澜王的印章,私自去银号取钱,一万五千两啊,你这是偷盗!都够斩首了!”谢芳雅这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一抖,辩解道:“我没有,令牌是王爷给我的,我没偷,爹你信我。”谢丞相略微冷静一瞬,是啊,她哪有胆子去偷,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王爷说偷的就是偷的。“一万五千两,钱呢,拿出来。”谢芳雅心虚道:“我我花了。”“花了?花哪里去了,东西拿出来!”谢丞相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不得在扇她两下。看到她低头哭,就是不动,怒吼道:“还不滚去拿。钱还不上,就把你送官!”谢芳雅这才知道害怕,忙不迭是的爬起来。往自己的院中跑去。惩罚一路上,谢芳雅想了很多,令牌明明是王爷亲手给的,现在怎么成偷的了,想起那天茶楼,他冷淡的样子,谢芳雅有些不安。从酒楼回来自己就想明白了,那肯定是引起自己注意的一种手段,四年来,对自己言听计从,天天追着自己,把一颗心捧到自己面前的人,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本想晾着他几天,看来这回是气狠了,谢芳雅不相信王爷会舍得把她送官,肯定就是为了逼迫她低头罢了,那还是勉强的去哄哄他吧。一万五千两,她什么时候拿这么多了,肯定是银号虚报的,得跟王爷说说。还有那韩雪,次次欺负自己,不就是仗着王爷是她表哥嘛,等她做了王妃,有你好看。望着镜中自己肿起的半边脸,眼中闪过恨意,谢芳菲是他女儿,她就不是了嘛。早晚要把他那宝贝女儿踩在脚下。这边,秦焕之还在调戏小暗卫。因着暗十三的伤,三天没有出房门的秦焕之嘴角噙笑,懒散的倚在床角。暗十三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已经脱落,只留下粉粉的印子,不得不说暗卫恢复能力真好。秦焕之还是坏心思的缠上厚厚的纱布,让他行动不便,自己好能将人抱来抱去。暗十三僵直的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膝盖猛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中的情绪异常丰富。在抬眼间,情绪散了个干净。秦焕之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两天发现这个小暗卫不是没有表情,也不是没有情绪,只是很会隐藏自己,挖掘了秘密的秦焕之总是在第一时间捕捉他的情绪。真是有趣。越跟他他相处,越能发现他的可爱之处,也越在意他。俯身过去亲了下嘴角,牙齿轻轻的咬住暗十三的下唇。察觉身下的人肌肉突然紧绷,便放轻了动作,谁知暗十三瞬间弹起,膝盖被缠的太紧,行动不便,摔在了床下。再次弹起时,用内力崩开了纱布,直接飞身而去。看似缓慢实际瞬息便完成,秦焕之保持着亲吻动作愣在当场,听着外面传来打斗声响,看到地上纱布的碎片,不爽的冷哼,心中憋闷,想到他摔倒在地的动作又无奈的笑开来。秦焕之听着外面的声音,仔细的分辨着多少人,哪个声音是自己关心的之人发出来。渐渐的打斗声音消失。暗十三从外面走进来,望向面色不善秦焕之,心中知道刚刚的行为惹怒了主子,双膝跪地,把纱布碎片一点一点拾起,放在桌上,又膝行至药箱处,拿过纱布,停在了秦焕之的脚边。从他进来,秦焕之就认真的打量他,很好,没有受伤,看到他的动作,有些好笑,又生生忍住笑意,僵着一张脸。心中想的却是他怎会如此可爱。暗十三双手举着纱布,低声说:“十三知错,请主子责罚。”“确实该罚,你说本王要怎么罚你?”本就是想逗逗他,不曾想暗十三似是认真思考了一下,又膝行而去。秦焕之好奇的看着,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却见暗十三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早已经丢了的长鞭,双手托着,举在秦焕之面前。秦焕之好奇的眼神,调笑的神情尽数收干净,冷淡的问。“不求饶?”“属下不敢。”“不敢?说清楚,是不敢,还是不想。”秦焕之心底有几分生气,自己这几天的表现不明显吗?我喜欢他,他却只把自己当暗卫。只把他当主子。暗十三有些迷茫,沉默不语,不明白主子是什么意思。秦焕之心中憋闷,伸手接过了鞭子。暗十三脱了上衣,背转身子,露出精壮白皙的后背。秦焕之突然就不气了,作为暗卫,从小到大生活里不是训练就是出任务,能懂什么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