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陶夭夭吃的急了,被呛出了眼泪,南宫沉赶紧把水杯端过去,“夭夭,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看我都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这么没名没分的,你让我熬到什么时候,总得给个准话吧?”陶夭夭嫌弃的往里错了错位置,跟南宫沉拉开距离,然后看着他,好看的柳叶眉纵起,“南宫沉,你这样有意思吗?”南宫沉深吸了一口气,“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久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你怎么就不感动呢?”陶夭夭咬着嘴唇,暗暗的攥了攥拳头,“南宫沉,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先把你跟顾司莹的关系弄明白了再来跟我说这话。”顿了下,“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还让你见音音已经不错了,你还想怎么着?”一句话说的南宫沉梗住了,这两年因为顾司莹的事不知道磨了多少嘴皮子,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一个是他解释了陶夭夭不听,另一个原因是他解释不清。结果这两年两个人虽然经常见面,可也只是见面。连亲昵的动作陶夭夭都不让他做了。关键最近他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好的苗头,陶夭夭的一个同事好像在追她,殷勤备至就不说了,关键陶夭夭的态度也有些含糊,有一次他亲眼看见那个男人把陶夭夭送到楼底下。两个人还站在楼下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似乎很不舍得样子。他知道自己再不努力就真的失去她了。最后南宫沉看着陶夭夭,有些无力的说:“夭夭,我跟她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真的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我都没碰过她。”虽然南宫沉的样子很认真,可是他平时不着调的样子太多了,陶夭夭早就分辨不出来了,看着她呵了一声,“你骗鬼呢?”还没碰过她!陶夭夭嗤之以鼻,她在小白楼看见的是鬼啊!深吸了一口气,她目光澄明的看着南宫沉,伸手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你不觉得你这谎话说的太烂了吗?”南宫沉无力的叹了口气,再一次强调,“夭夭,你为什么就不信我呢?”“到底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陶夭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怎么都不会信,你可以死心了。”南宫沉:“……”还欲再分辨突然听见哇的一声小孩子的哭声,南宫沉条件反射般的冲了出去。原来是余音从滑梯上滑下来,下边有个小男孩拦住她,她一害怕就脑瓜冲下栽了下来。南宫沉跑过去直接抱起了余音,“摔哪了?”摔倒是没摔疼,不过吓了一跳,余音一边用胖乎乎的小手背擦着眼睛,一边委屈巴巴的说:“哥哥坏,哥哥坏,哥哥欺负音音。”南宫沉气的刚要发火,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站了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此刻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看南宫沉看他,怯怯的说:“叔叔,我不是故意的。”然后从兜里摸出一颗糖伸到余音面前,声音软软的说:“给,吃了糖就不疼了。”花花绿绿的一颗糖,看起来很诱人,余音舔了一下嘴唇,看着南宫沉。小孩子嘛到一起哪有不磕碰的,南宫沉虽然心疼,可以没办法过多的责难人家,何况看起来小男孩也比余音大不了几个月。犹豫了一下,对余音说:“音音要是原谅了小哥哥就接过糖块,小哥哥知道错了呢。”余音想了想,慢慢的伸出小手,小男孩把糖果放在她的手心上,用力的按了一下。“呶,接了我的糖就不要再怪我了呦!”余音用胖乎乎的小手把糖纸剥开,捏起糖块放进了嘴里,然后看着小男孩,“要是再有一块,我就原谅你了呢。”小男孩:“……”有点囧,因为他好像就一颗糖,妈妈说糖吃多了长虫子,所以就给他准备了一颗。掏了半天也没变出来,想了想,然后把他妈妈教育他的话对余音说了:“妈妈说糖吃多了会长虫,一次只能吃一颗。”余音:“可是,我可以留着下次吃呀!”小男孩:“……”绞尽脑汁的默了半晌,“那等你下次想吃了我再给你好不好。”“好,”余音脆生生的回。没多一会儿,两个小孩手拉着手一起去玩积木了,南宫沉静静的看着两个人互动,心里竟然有些动容。然后一转头,看见陶夭夭就站在围栏外边,灯光下,女人的脸色秀美,一如他记忆里的样子。暗暗的吸了一口气,他必须得尽快想出办法才行。果然有个男人自己会省心不少,陶夭夭一直看着南宫沉处理两个孩子的小摩擦,本来让她有些厌倦的男人,此刻竟然觉得心里像有股热流划过,暖暖的,柔柔的。不由得想到,如果他不是跟顾司莹牵扯不断,两个人重新开始……似乎也可以接受。时间真的是治愈一切伤口的良药,五年前离婚,陶夭夭恨南宫沉恨得要死,尤其是嫁给余额之后,险些忘了南宫沉这个人。两年前两个人再次发生分歧,就这样不远不近的相处着,时至今日那些不甘,不解,不如意,怨恨,恼怒,竟然也慢慢的变得云淡风轻了。只是心里的疙瘩怎么都解不开,只怕一时半刻是消弭不尽了。而那个疙瘩就是顾司莹。南宫沉不承认跟顾司莹发生过关系,可是她明明记得白牧琛问他跟几个人发生过关系时,他的回答是两个。呵,还在骗她!第二天陶夭夭下班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下雨,她现在的交通工具还是地铁,计划着年底的时候买辆小车,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挤地铁了。雨水很大,陶夭夭站在办公楼前边的遮雨亭里,瓢泼大雨哗哗的打着亭子上边噼里啪啦的响。空气有些凉,她不由自主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身子。这个样子,她是没法步行赶去地铁口了。只能打辆车了,陶夭夭往马路上挥舞了几次胳膊,想拦住一辆出租。可惜这个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又是大雨天,打车的人太多,她根本就挤不上。就这样站了十多分钟,正在她冷的抱着胳膊想要放弃的时候,面前停了一辆轿车。陶夭夭刚要腹诽谁这么没眼色,没想到车窗落下,看见的竟然是同事坐在里面。“阿金?”阿金冒着大雨下了车,打开副驾驶的门,“小陶,我送你回去。”陶夭夭不好意思,“不用了吧……”阿金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你再不上车,我都湿透了。”陶夭夭看了一眼大雨磅礴的天空,稍一犹豫赶紧上了车。阿金关上车门,这才跑去驾驶座。南宫沉不过被多堵了一会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陶夭夭上了前边的一辆车,只能看着车屁股使劲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没想到马上就奔三的陶夭夭身后的苍蝇还挺多,南宫沉默默地骂了几句,那男人眼睛是有多大近视,连陶夭夭都能看中。骂归骂,气不顺归气不顺,南宫沉还是紧紧的跟上了前边的那辆车。不管怎么样,他不能让那个男人登堂入室。必须给他们扼杀在摇篮里。陶夭夭引路,阿金把车子停在陶夭夭的小区门口,这会大雨已经转成了毛毛雨,很快就要停的样子。陶夭夭看着阿金,心里有些歉意,刚才路上有一块积水太深,阿金险些把车子扔在水里。她虽然没有车,也知道车子被水淹了是多大的事。犹豫了一下,“阿金,上楼坐会吧,你的衣服还湿着,我给你熬点姜汤,别感冒了。”那会雨大,阿金就下来开个车门,衣服就全被淋湿了。阿金犹豫了一下,目光在陶夭夭脸上逡巡了几遍,忽然就红了脸,有些羞赧的低头点了下,“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