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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那宝玉一心裁夺盘算,痴痴的回至怡红院中,正值林黛玉和袭人坐着说话儿呢。宝玉一进来,就和袭人长叹,说道:&ldo;我昨晚上的话竟说错了,怪道老爷说我是&lso;管窥蠡测&rso;。昨夜说你们的眼泪单葬我,这就错了。我竟不能全得了。从此后只是各人各得眼泪罢了。&rdo;袭人昨夜不过是些顽话,已经忘了,不想宝玉今又提起来,便笑道:&ldo;你可真真有些疯了。&rdo;宝玉默默不对,自此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只是每每暗伤&ldo;不知将来葬我洒泪者为谁?&rdo;

此前林黛玉曾因众人说龄官酷似她而同宝玉怄气,说他&ldo;拿我比戏子取笑&rdo;,又说:&ldo;你还要比?你还要笑?你不比不笑,比人比了笑了的还利害呢!&rdo;

而此段龄官因贾蔷买雀而生气,也是怪他&ldo;且弄这个来取笑&rdo;,&ldo;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rdo;声口作派像极了黛玉。

湘云曾说黛玉&ldo;小性儿,行动爱辖制人&rdo;,而对此考语,龄官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看她时而梨花带雨,时而柔情缱绻,把个贾蔷迷得何等颠倒。难怪宝玉自惭形秽,终于悟出&ldo;各人各得眼泪罢了&rdo;的道理。

能使宝玉&ldo;情悟&rdo;的人,功德比可卿犹高,又怎能不入十二钗呢?

戏班解散后,龄官没有分入大观园,应该是随干娘走了。或是被贾蔷收了外室?又或是咳血死了?

书中没有交代。此后再没出现过龄官这个人。

而同时消失的,还有宝官和玉官。

特别的是,宝官、玉官两个人出场次数虽少,却永远同时出现,并且总与龄官相关。

第一次就是&ldo;龄官画蔷&rdo;那一幕后,宝玉回到怡红院,&ldo;可巧小生宝官、正旦玉官两个女孩子,正在怡红院和袭人玩笑,被大雨阻住。大家把沟堵了,水积在院内,把些绿头鸭、花鸂鶒、彩鸳鸯,捉的捉,赶的赶,缝了翅膀,放在院内顽耍,将院门关了。袭人等都在游廊上嘻笑。&rdo;

再次就是宝玉往梨香院来寻龄官唱戏,&ldo;只见宝官玉官都在院内,见宝玉来了,都笑嘻嘻的让坐&rdo;,向他解说&ldo;只等蔷二爷来了叫他唱,是必唱的&rdo;,也是宝官。

而在这一回后,这三个人便同时失踪了,戏班解散后,&ldo;贾母便留下文官自使,将正旦芳官指与宝玉,将小旦蕊官送了宝钗,将小生藕官指与了黛玉,将大花面葵官送了湘云,将小花面豆官送了宝琴,将老外艾官送了探春,尤氏便讨了老旦茄官去。&rdo;

‐‐算下来,除了药官(菂官)已死,就只有龄官、宝官、玉官进园子。宝、玉竟然和龄姑娘一同走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十、闲踏天门扫落花‐‐芳官

1芳官属金还是属玉

《金陵十二钗》正册中有四春,副册中有二尤,而又副册里,有两官‐‐龄官与芳官。

按说《红楼梦》中原有十二官,为何却只有两官可以入又副册呢?

即以戏份而论,虽然文官、艾官、宝官、玉官、葵官、茄官、豆官等戏份甚少,药官更是早早死了,可以略除;然而藕官、蕊官却是和芳官共同演出《杏子阴假凤泣虚凰》回目的人,又分别是宝、黛、钗的丫鬟,意味深长,身份相当,应该够资格向十二钗又副册名额发起竞投了。

尤其藕官烧纸,宝玉还替她打掩护,又引发了一通&ldo;喜新不忘旧&rdo;的理论来,似乎很符合&ldo;在石兄处挂号&rdo;的要求。何以倒不能进入又副册呢?回目名说得好,&ldo;假凤虚凰&rdo;,藕官、蕊官两个人的出场,只是虚晃一枪,做个陪衬而已,这一回真正唱主角的,是芳官。藕官、蕊官、药官(又作菂官)的三角恋,原是通过芳官转述的;而宝玉的一番议论,也是冲着芳官发的。所以此一段,纯为芳官出色耳。

这段描写一波三折,很能吊起读者的胃口来。先是说宝玉见了藕官烧纸,便问她祭的是谁,藕官不答,及后来承了他护庇之情,不好不说,却又道:&ldo;我也不便和你面说,你只回去背人悄问芳官就知道了。&rdo;接着写宝玉去潇湘馆探望黛玉回来,&ldo;因记挂着要问芳官那原委,偏有湘云香菱来了,正和袭人芳官说笑,不好叫他,恐人又盘诘,只得耐着&rdo;;接着芳官又洗头去了,且与干娘吵起嘴来,引发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并借麝月之口形容道:&ldo;把一个莺莺小姐,反弄成拷打红娘了!&rdo;好容易事情平息,又夹了一段&ldo;吹汤&rdo;的余波,直到宝玉吃过了饭,盥漱已毕,袭人等出去吃饭,&ldo;宝玉使个眼色与芳官,芳官本自伶俐,又学几年戏,何事不知?便装说头疼不吃饭了。&rdo;屋里只剩下宝玉、芳官两个人,宝玉这才郑重问起藕官烧纸的根底,芳官也这才娓娓道来。

而随着藕官、蕊官、菂官故事的追本穷源,芳官的形象也越来越鲜活明朗了。所以说,这一幕戏,回目虽关藕、蕊,主旨却在芳官。莺莺小姐也好,拷打红娘也好,花芳官,才是那个挑大梁的真正主角。

这还只是芳官的第一次正戏。后来,她成了深得宝玉宠爱的小丫头,戏份颇为不少,然而最重的一幕,却是发生在宝玉的生日宴上。那日正宴未开,她已经妆扮上场了‐‐

宝玉只穿着大红棉纱小袄子,下面绿绫弹墨袷裤,散着裤脚,倚着一个各色玫瑰芍药花瓣装的玉色夹纱新枕头,和芳官两个先划拳。当时芳官满口嚷热,只穿着一件玉色红青酡绒三色缎子斗的水田小夹袄,束着一条柳绿汗巾,底下是水红撒花夹裤,也散着裤腿。头上眉额编着一圈小辫,总归至顶心,结一根鹅卵粗细的总辫,拖在脑后。右耳眼内只塞着米粒大小的一个小玉塞子,左耳上单带着一个白果大小的硬红镶金大坠子,越显的面如满月犹白,眼如秋水还清。引的众人笑说:&ldo;他两个倒象是双生的弟兄两个。&rdo;袭人等一一的斟了酒来,说:&ldo;且等等再划拳,虽不安席,每人在手里吃我们一口罢了。&rdo;于是袭人为先,端在唇上吃了一口,余依次下去,一一吃过,大家方团圆坐定。

这里,芳官是多么任性、娇纵,不过是个二三等的小丫头,却和宝玉平起平坐地划拳,由着袭人等在底下侍候。众人无心,只笑说&ldo;他两个倒象是双生的弟兄两个&rdo;,袭人是有心的,虽不好发作,却赶紧上来敬酒,岔开宝玉。然而芳官仍然无知无觉,一味贪酒。连袭人占花名,说&ldo;同姓者陪一杯&rdo;,她也赶紧地说声&ldo;我也姓花&rdo;,蹭了一杯酒喝。当时的袭人,大概颇有点儿视芳官如阿q的怒意吧,恨不得骂一句:&ldo;你也配姓花?&rdo;

然而袭人是有城府的,她仍然隐忍不发作,却在酒尽人散之后,借机就势,狠狠地诬陷了芳官一回‐‐

那天已四更时分,老嬷嬷们一面明吃,一面暗偷,酒坛已罄,众人听了纳罕,方收拾盥漱睡觉。芳官吃的两腮胭脂一般,眉梢眼角越添了许多丰韵,身子图不得,便睡在袭人身上,&ldo;好姐姐,心跳的很。&rdo;袭人笑道:&ldo;谁许你尽力灌起来。&rdo;小燕四儿也图不得,早睡了。晴雯还只管叫。宝玉道:&ldo;不用叫了,咱们且胡乱歇一歇罢。&rdo;自己便枕了那红香枕,身子一歪,便也睡着了。袭人见芳官醉的很,恐闹他唾酒,只得轻轻起来,就将芳官扶在宝玉之侧,由他睡了。自己却在对面榻上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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