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惠和甚尔长得能有七八成相似,有时候他安静不言站着或坐着的时候,千晴的直觉总以为他就是甚尔。
不过从性格上来说,禅院惠和甚尔却是天差地别。
禅院惠的话很少,但他并非是拒绝交流那一类的寡言。千晴问什么,他就答什么,明明看起来是酷哥,但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小定食屋的双人座前的时候,禅院惠将双手放在膝盖上,莫名给千晴一种“小乖乖”的感觉。
“你以前一直在普通学校上学吗?”
“嗯,是的。”
“我就没怎么上过学,所以也不太会和普通同学相处。说起来,刚才惠似乎是说之前就没有同学陪你一起吃饭?为什么?”
惠想了想,自然地回答:“我感觉应该是因为大家都比较怕我。”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千晴相当震惊:“哎?!怕你,为什么?惠明明很和善很好相处啊!”
禅院惠动了动嘴唇,有些迷茫:“和善好相处?谁……我吗?”
那当然了,和那些牛鬼蛇神的攻略对象比,能正常交流、还会在上课的时候偷偷给她传答案的小惠简直算是社交能手了吧!
服务员将他们点的饮料上齐,禅院惠还对服务员点了点头,认真道谢,然后捏着吸管开始“滋滋”地吸他点的这杯雪顶可乐,看得千晴心都要化了。
“那花山院呢?”惠见对面的少女只知道盯着自己傻笑,不得不出声提问,“你之前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千晴。”少女纠正。
禅院惠眨了眨眼,有点懵。
“叫我千晴啦,‘花山院’、‘花山院’这么叫着感觉很生分。”千晴挥挥手,“咱们都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禅院惠小声说:“千……千……”
在千晴期盼的眼神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耳朵尖儿燃烧了起来:“抱歉,我不太叫得出口。因为,我的母亲也叫‘chiharu’,和你的名字同音,所以……”
奇怪的是,千晴此时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狂热了!
“诶——原来你的妈妈也叫这个名字啊,好有缘!”千晴笑嘻嘻地说,“那要不就换个叫法,比如……‘小晴’?”
禅院惠的冷汗都快冒了出来:“也,也不好吧,小晴这个名字,和小春也同音……”
千晴故作茫然地问:“小春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禅院惠:这个名字的问题可就大了。
他发现自己好像拗不过千晴,最后只能僵硬地把称呼跳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之前你不上学的时候都在做什么?”
千晴也知道适可而止,再逗可能会把禅院惠惹毛,所以她也没纠缠,顺顺当当地说:“当然是打工啊,不打工的话我就要饿死了。”
“惠呢?惠打过工吗?”
禅院惠摇摇头:“没有,我的大多数空闲时间都在学习咒术。”
然后千晴就了解到原来禅院惠从小就在甚尔眼皮子底下和五条悟往来,甚尔每天在家喝得醉醺醺,五条悟就偷偷给惠送饭送日用品,教他使用术式,甚至有时候还会给他辅导功课。
千晴:“这么一看,不是五条悟更像你爸吗?”
禅院惠:“不能说这种话,我爸会生气。”
哈哈,也对。
“那,这些年你爸就一直在家喝酒?也不出去工作什么的吗?”千晴试探性地问,“我所知道的中年单亲爸爸都会尝试着再找个女人回来操持家庭,你爸爸没有这种意向?”
禅院惠摇摇头:“我妈妈给我们留下了一笔遗产,能让我们两个不工作也生活得很舒适。我爸爸对妈妈的感情很深,所以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想再谈恋爱。”
遗产……什么遗产……
啊,千晴知道了,一定是之前她问五条悟借的那四个亿。看来这钱应该被甚尔花得七七八八,想要是要不回来了。
但看来这钱他拿来养儿子,还把小惠养得这么可爱的份上……算了,她勉强决定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