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午后,苏念与顾政南一同关了手机,俩人开始在厨房忙碌着准备年夜饭。
说是两个人忙碌,其实主要还是顾政南一个人在备菜。
苏念不甘闲着,她搬来一把凳子坐在厨房里,提出要陪顾政南聊天:“你不让我动手,那我就坐着陪聊。”
顾政南带着温和的笑容回应道:“只要你在我身边陪着,哪怕一言不发,我也心满意足。”
人静屋暖的厨房里,苏念的话正如打开闸门的潮水,快活地向外奔放。
话题从天南地北到生活的琐碎小事,无所不谈。
顾政南一边熟练地切着菜,一边轻松地与苏念对话,两人的谈笑声渐渐充满了整个厨房。
到了晚上七点半,顾政南把精心准备的晚餐已经摆放在餐桌上,饺子早在上午就已包好,煮好即可。
顾政南喝了点儿白酒,而苏念尝了一口后觉得太辣,便转而喝起了啤酒。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同时分享着彼此一年来的点点滴滴。
苏念问顾政南:“老公,你觉得最理想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顾政南沉思片刻,答道:“就像我们这样,求同存异,和而不同。”
苏念点头赞同,笑道:“看来你在部队的日子没白待呀,这都能用到婚姻中,我觉得你跟个指导员一样,挺会给人做思想工作的。”
顾政南轻轻抿了一口白酒,回忆道:“带过几年兵,自然积累了一些经验。即便不带兵,我们那里比较艰苦,所以也要求我们学会自我调适,否则很难坚持下去。”
苏念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惜,她轻轻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后,苏念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轻声问道:“老公,你是希望我一直安于现状,做个普通员工?还是希望我将来能抓住机遇,晋升为中层?之前宋智安提过,如果年后有合适的机会,他会推荐我担任信访办主任。他当时的语气非常认真,并非空口说白话。我现在有些担心,万一过完年他真的让我担任信访办主任,我该怎么做?我有点害怕。”
顾政南问:“害怕什么?”
苏念沉思道:“首先,我没有管理经验,一直都是别人领导我,告诉我该怎么做。即便是装修房子的时候,虽然是我自己买建材,找工人,但那些固定的装修步骤就在那里,我只需要按部就班来就可以了,而且,到时候肯定又该有一些人说三道四了,毕竟我才刚转正。”
顾政南温和地回应:“你安于现状也好,抓住机遇也罢,我唯一要求就是你不要太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句话永不过时,身体是1,才有后边,如果身体熬坏了,那么就变成了0,0后边无论都多少数字都是白搭,但如果你想尝试,那也未尝不可,至于那些说三道四的人,无非就是他们没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想要机会可以自己去争取,而不是让你把这样的机会拱手让人。”
随后,顾政南又补充道:“如果你成了中层,你就要说最软的话,办最狠的事,工作上一定要当机立断,同时还要率先垂范,这样手下的人才能服你。
你们常年和信访户打交道,有讲理的,也有不讲理的,讲理的自然公事公办,遇到不讲理的,也要先礼后兵,否则一旦你有任何处置不当之处,回头他就会反咬你以权谋私,公报私仇。”
苏念静静地撑着脑袋,目光如深潭般凝视着顾政南,似乎在沉思他话语中的每一个细微之处,久久未能回神,时间仿佛静止了。
顾政南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在她眼前轻轻挥挥手,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苏念缓缓开口,眼中满是崇拜和赞赏:“只是觉得我老公太厉害了,以你的才能我觉得你将来当个党委书记也绰绰有余。”
顾政南闻言,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意,轻声回应:“你就使劲夸吧。”
苏念坚定地继续道:“我说真的,与你的能力相比,我们单位里的某些领导真的差得太远了,还有素质……”
话音未落,苏念突然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就像我们单位的一位党委委员,工作能力有限也罢了,就那素质,哼!跟个疯狗一样,成天乱咬人!”
顾政南听后,眉头微微一挑,从容不迫地对苏念说道:“任何职业里边都有疯狗,遇见疯狗,没有办法收拾他的时候,就先躲着点儿,保持低调,等到有了万全之策,再果断出击,一击必中。”
顾政南抿了一口酒,眼神深邃:“你提到的那位党委委员,如果他一直保持目前的能力与素质,那么他的职位恐怕难以再有提升。即便他背后有强大的关系网支撑,使他得以攀升高位,但将来一旦被人抓住了把柄,就会跌得更惨、更痛。真正的能力与品德才是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的关键。”
那一刻,苏念看着顾政南,感觉他就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光芒四射,锐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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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苏念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老公,你将来转业吧。”
顾政南略显惊讶,追问道:“为什么?”
苏念轻声解释道:“其实,自从我们上次谈论孩子的话题后,我一直在深思,你说得对,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你看,你从部队转业回来的时候,已经34岁了,而且长期在高原服役,身体难免会有些损伤,这是不争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