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跟我说,钟凯文最近一直在跑DNA鉴定检验机构,有没有查出原因?”
“原因没有查出来,半个小时之前,钟凯文刚从普惠路139号的鉴定检验机构拿着一份DNA鉴定检验报告书出来。”
“普惠路139号?”郑傲从车窗向外看鉴定检验机构的门牌号:“也太巧了,我现在就在普惠路139号,钟凯文现在去了哪里?”
“我们在他车上安装了窃听器,看定位功能的话,他现在开车去慕容聪的别墅,跟踪他们有一断时间了,这条路也来往过几次,不会错的。”
“知道了,有事再联系。”
“郑先生,夏小姐那边还要找人跟着吗?”
“继续找人跟着,不要让她发现,她要有麻烦的话,让跟着的人帮忙解决。”
“好的,我们会办好的。”
郑傲的车一个飞转,向远郊处开去,他的手指一点一击空打着方向盘,试图将整件事情连贯起来,事情不会简单,他敢保证钟凯文手里的鉴定检验报告一定大有文章,查过这家鉴定检验机构的资料,和慕容家往来密切,要做个手脚一定不难。
汽车在暴雨中前行,花了比平常足足两倍的时间,郑傲的车才开到N城的一个县城,转进一条巷子,鲜少的高门大户,像是明朝的建筑,白墙灰瓦,极有年代感。
郑傲停在门口,叩了几下门。
有年轻男子打开门,恭敬道:“郑先生,请进。”
郑傲熟门熟路走了进去,这宅子前有门屋六重,堂前两侧设东、西厢,中间还有布局合理的花园、鱼池。临进正大厅,一个全身黑衣女子正端坐在檀香山木椅上,面色苍白如千年古玉,正闭目养神。
郑傲迈过高起的台阶,走进来一瞬,黑衣女子睁开了眼睛,茫茫的眼白里镶着红艳极致的血丝,声音低哑而闷沉:“你来了?”
“嗯。”郑傲点头的同时,接过女子手下人递来的茶水。
“外面大风骤雨,何必非要今天来。”女子拧着眉头,苍白如古玉的脸隐着几分责怪。
“别总是生气。”郑傲起身,手指按在她拧着的眉目间:“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帮会的老大?”
她挡开他的手:“你的事办的怎样?我给的人要是不够,只管再开口。”
“郭若瑶,你帮我做事,是为了还人情吗?”
“当然。”
“还到什么时候?”
“直到你叫停为止。”郭若瑶唇纹几乎不动,冷清清的吐字。
整个大厅,因为这两个人的存在,温度赫然下降了几十度,世界上最冷的地方不是南极洲,而是这里。
郑傲的身上散发着冰冰凉的触感,即便握着热气腾腾的茶水,仍像一块寒冰般;而郭若瑶,一如他初见时,像块千年沉寂的古玉,除了苍白,再无一分着色。
他寒星般的眼神扫过她:“好,要还就还一辈子。”
“你……”她的怒意渐深,总算显得那分苍白有了生息。
“我,怎么了?不是你说,这人情要还到我叫停为止的。”郑傲的视线掠过她的脸,一副不为世间任何事物动心动情的绝断。
她无视开他的眼神,口气夹杂着冷意:“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年宁愿死,也不要你救我。”
他眉眼扫过,似乎可将一切冻结在原地:“怪我当年没给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