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累,我们回去吧!”襄儿喘着气对邱毅说。
“你为什么累啊。”
邱毅转了身,月光下站在襄儿面前的人,是荣嘉。
毅哥哥!
襄儿突然惊醒。
许是因为她支持了右相吧,所以潜意识里,她以为她要失去邱毅了。
原来,失去邱毅,她同样会难过。
下了马车,襄儿就看到邱毅站在青悠殿门口。
“毅哥哥,你,在等我?”襄儿主动问道。
邱毅回过身,不太好意思地说,“看见有灯,我以为你回来了。”
襄儿的心突然像被针刺了一下一样,是她自私背叛左相在先,又如何受得起邱毅的好呢。
“我做的那些,相爷他,很生气吧。”
“父亲最近忙着查江南治水的账目,不怎么关心井文晨的婚事。”邱毅知道襄儿的愧疚,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便宽慰道,“你不必担心这个,多关心关心自己,你的气色很不好。”
襄儿微微点头,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邱毅一把接住襄儿,抱着她进了寝殿,放下襄儿后,又拿出襄儿的针,给她施针。一切完毕后,他回过头交代暮歌,“你在这里守着她,我去为她煎碗药。”
暮歌仿佛从未见过这个邱毅,一改往日的不苟言笑,而是真的在紧张一个人,或许他不适合做御前侍卫,或许他此前并不快乐,或许他不该是左相的儿子。
邱毅这一夜在青悠殿忙到天蒙蒙亮才离开,等襄儿早上醒来,邱毅早就没了踪影。针被收拾好放到了床头,药一直在火炉边温着,襄儿闻了闻,想着邱毅这都开了哪味药,由衷的想要称赞邱毅的医术。
那个从小读史书学医术的少年,到底还是没有成为他想成为的人。
怕被别人传闲话,襄儿也知道要与左相这边保持距离,便交代暮歌若是邱毅来了,称她已经歇息了。邱毅明白襄儿是什么意思,也就不来了。
襄儿这一病病了接近一个月,躺也躺瘦了些。苏卿卿来过一次,听她说她和井文晨还算相敬如宾,襄儿也算放心了。小婉隔几日就会带钰儿来请安,钰儿长的是真快,每次见襄儿都觉得她又高了些,这孩子眉眼和荣嘉像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似的,看着就大气,走路的样子又很像荣心,蹦蹦跳跳的,活脱脱一个小精灵。
“姐姐,下雪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钰儿指着窗外高兴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