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酒宴之时,皇帝和丞相自然而然的和月舒然他们坐到了一桌,一桌亲家就像是一家人吃家宴一般,一片祥和。
酒过三巡,除却月舒然外,各自都有了些醉意,月舒然怀中的孩子也早就入了梦乡。
他拉了拉陌尘轩的手,告知他自己要带孩子去睡了后,又给皇帝和丞相打了声招呼后,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卧房。
丞相抬头望了眼今日圆亮的月,轻晃着手中的酒,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帝,幽幽道:“殿下可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揭竿起义的日子?”
皇帝也是醉了,一手撑头,含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怎么可能忘记,那段日子虽苦,却是朕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朕与你就如同真正的手足一般,同生死共进退。”
“是啊!同生死共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丞相喃喃道,忽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挑衅的看着皇帝:“那殿下可还记得当初的诺言?”
“朕当然记得了,朕说过,有朝一日我若能君临天下,朕一定与你平分天下。”皇帝毫不示弱的看着他,继续道:“可一个国家的皇帝只能有一个,所以朕给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位,也不算是亏待了你,你到底还有何不满?”
“哈哈……不曾亏待?”谁知,丞相却像听了个大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他突然猛的站起,双手合十拍了拍手掌,唇角带了抹嘲讽的笑来:“好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臣一点也不想屈居人下。陌卿酒,我哪一点不比你强?当年你不敢揭竿起义是我带着你和我一起干的,当年被南国围困之际,也是我带着你杀出重围的,哪一次遇到困难不是我出面解决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丞相突然面色一狠,那眼神似是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他继续道:“可是为什么最后坐上皇位的却是你?为什么是你?我哪点不如你了?”
皇帝静看着他,不言不语。
忽然,丞相又一改之前的狠态,笑了起来,用十分平淡的声音道:“不过没关系,这个国家马上就会改朝换代了,念在你我之前好歹曾兄弟一场的份上,待你死后,我一定会以帝王之礼厚葬你的。”
丞相说话间已有不少头系黑色锦布的士兵闯入了院子中,把院子里的人全部团团围在了中央。
瞬间本祥和一片的小院内立马激起了无数尖叫和哀嚎声。
陌尘轩有些担忧的走到皇帝身旁,本想伸手将皇帝扶起的,皇帝却对他轻摇了摇头,手附在他手背上似安慰般的拍了拍。
看皇帝仍旧一脸平静的模样,丞相心中怒火更旺,直接从一旁的士兵手中夺过一把长剑,直指皇帝喉间:“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就在我带军来晋城之前,我早已派人在宫中埋伏,就在今晚,埋伏在宫中的暗卫会与我留在宫外得大军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宫,擒住太子。不过你大概是看不到太子被砍头的情景了,因为你,会死再他的前头。”
面对丞相的话语,皇帝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他似痛心的闭了闭眼,好一会才睁开,淡淡道:“皇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丞相不屑的轻啧了一声,勾唇道:“当然,试问这世上之人,谁不想做这宏图霸主?”他忽而抬头看向了陌尘轩,厉声问道:“你不想吗?”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陌尘轩就脱口而出道:“不想。”
“……”丞相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却并没有留多少视线在他身上。
听言,皇帝终是轻叹了一口气,伸出食指将抵在喉间的剑拨开,缓缓站起身来:“十年前,当轩儿第一次和我说你有了逆反之心时,我还在为你开脱,没想到……呵……”
“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皇帝一步一步走近丞相,毫不畏惧他手中的剑:“十年前朕就知道你收受贿赂克扣百姓的事情了,朕当时也只当你是穷怕了,贪摆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谁知你不但不知悔改,反倒变本加厉,招兵买马,拉拢大臣,勾结敌国,你真是……罪该万死。”
“哼,就算你知道这些又如何?如今我几十万大军在手,再加上皇城中的几万精兵暗卫,你现在不过区区几百侍卫,又能拿什么来和我比?”丞相不以为意,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来。
“是吗?”皇帝忽而冷笑一声,也学着丞相的模样双手合十拍了拍掌。
瞬间,本包围着他们的那些系着黑色锦带的士兵被一群身着夜行服的暗卫包围,他们个个蒙着面,手持长剑,剑指那群士兵。
丞相见此突发变故,忙舞动着手中的长剑,朝皇帝攻了过去。
无论成败与否,擒贼先擒王是固然不败的真理。
陌尘轩见状,闪身来到皇帝身前,顺势把皇帝往后一推,朝一旁的侍卫喊道:“保护皇上。”而后,自己和丞相缠斗了起来。
自他留在古代的这些年,他不曾有一日偷懒过修习自己的武艺,因此这会和丞相打起来,也不曾有落下下风。
围着他们的士兵见状,也一一挥动着自己的武器,与身着夜行服的暗卫们缠斗了起来,场面瞬间混乱了起来。
本在院中的宾客见此便故,都开始四处逃窜,有的一不小心已经成了士兵们的剑下亡魂了。
惊叫声、呼救声、痛哭声瞬间充斥可整个院落,月清安听到动静后忙叫了几个守卫过来守着孩子,便立马就回到了院子里,见丞相在与陌尘轩打斗,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上,帮陌尘轩一起对付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