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卫戈再怎么清楚江氏的家庭关系混乱,也没想到江书文会这么干脆的喊出江姨的名字。
&ldo;你不需要过来,哪怕你来了,也什么都做不了。&rdo;江书文走了过来,径直从卫戈身边路过,然后他弯下腰身,把他丢在换衣间的东西拿了出来。
纯白色的大褂,江书文不变的特征。
卫戈盯着他:&ldo;做不做得了事我其实并不在乎这个,我只是想过来,所以就过来了。或者说,既然我可以过来,那么为什么不过来?&rdo;
他笑了:&ldo;再怎么说都是江少爷的生日,我本着父辈间的交情,也一定要过来。&rdo;
&ldo;父辈?&rdo;江书文嗤笑一声,&ldo;那还真是不错。&rdo;
他不再说话从后门走了出去,边走边再度穿上了白大褂,不伦不类的将他的礼服藏到了下面。
让卫戈过来,很有可能是江书文他自己的命令,因为刘婉若不需要,江家主没有,但江书文虽然说了两三句话,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说。
不过卫戈可没太多时间给他思考反省,梁夏秋还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这么个绚烂的舞会,开始了很多事都可能发生,卫戈可不放心让梁夏秋一个人待着。
外面是没有人知道江丘,可在江氏的地盘能在本宅里有个房间的私生子,恐怕目前还只有梁夏秋一个,他特殊的很。
正如卫戈想的那样,当他赶过去时舞会已经开始了,整个大宅子后面都是露天的场地,所有人干脆就在其中翩翩起舞,他其实认不出那些人,只觉得男男女女都长了差不多的脸,其中没有一个是梁夏秋。
他没办法喊人,唯一寻找的方式就是快走着寻找。
卫戈也挺想找个侍者问一下,奈何所有人都跟随着音乐起舞,缓慢的音节牵引着他们动作,唯一还算是好事的恐怕是他们的动作并不一致,带着差异性。
应该是真人吧。
卫戈没什么太多意思的想到,他在其中也没找到江氏的其他人,江书文更是不存在,舞池的中心空空荡荡,一对与另一对也隔着相当大的间距。
他们的衣服都很单薄。
卫戈的心脏跳慢了两分。
【同为异能者的人□□相触。唾液、血液还有……米青液。】
他缓慢着一口气呼出,不寒而栗,目光更加迅速地在上百对人间寻找那张脸。
按理来说卫戈早就该找到了,他的视力和反应力都得到了足够大的提升,但他怎么都看不到。
你在这吗?还是说被他们带到了其他地方?
梁夏秋。
卫戈有点后悔了,他是真的愚蠢到了极点才会选择和梁夏秋分开来,侍女那么明显的举动也没有产生怀疑,居然还相当理所当然地跟着去见了江书文。
他真的是疯了。
&ldo;卫先生。抱歉,我来晚了。&rdo;
梁夏秋的声音细细地从后面传了过来,卫戈连忙转过身:&ldo;发生什么了,你怎么弄得这么……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rdo;
站在卫戈面前的梁夏秋苍白着脸,但这让他显得格外脆弱的表情反而加深了他动人的程度,淡蓝色的裙摆借着裙撑完全展现在卫戈面前,他的身后还有飘带浮在空中。
卫戈大脑只宕机了一秒,便立刻动作起来,他果断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罩在了梁夏秋身上,伸出的双手环住他往后外面走了两步。
他半抱住梁夏秋,压低的声音全是焦躁的味道:&ldo;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穿成这个样子,他们是疯了吗?!&rdo;
穿着舞裙的梁夏秋感觉到了卫戈搂抱住了他,温暖而有力的臂膀迅速阻挡住了那些无孔不入的寒风,他咬着唇摇晃了下脑袋:&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父亲他要我穿成这样。&rdo;
他被侍女带到了宽广的大厅里,长相艳丽的女人半跪在江父面前服侍他的□□,那个半眯着眼的男人在发现他过来后,大手一挥便指了这么一套裙子。
梁夏秋没有办法,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到反抗,直到穿好裙子走出那栋房子,想到他得走到卫戈面前,才忽然被凛冽的风惊醒了。
&ldo;神经病,到底想做什么!&rdo;
卫戈用力帮梁夏秋收紧了他的衣服,虽说它套在他身上只不过是个小马甲,不过换到梁夏秋那儿就能好好的将他包起来。
七月的夜晚绝对和寒冷沾不上边,可这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凉意。
侍女们站在舞池的边缘,她们安安静静地站着,看上去没有半点威胁,但卫戈清楚,只要他们一有什么不合她们规矩的行动,她们就会立刻动起来,和演唱会上一模一样。
愤怒让卫戈的异能不受控制地倾泻了出来,它们在卫戈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开始侵蚀环绕着舞池的幻境,然后被吞噬的壁垒又快速地修复起来。
江书文站在控制间里,看着屏幕上一连串跳动的字符,那些东西留在了他的视网膜上,紧接着被解析成另外一种含义。
&ldo;欢迎各位来到我为犬子庆生而举办的舞会。&rdo;在卫戈想要带梁夏秋离开时,江父忽然出现在了人群的最中央,那个独一无二的核心位置。
他怀里搂着气喘吁吁的少年,犹如小鹿一般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勉强遮住□□的特质衣服,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外面,红色的鞭痕极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