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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是场一对多的打戏，他正在跟人套招式，双目炯炯，一点儿疲态也看不出。但桔梗却听说，他这两天只睡足了三个小时。不忍打断那股要命的拼劲儿，桔梗转而走向不远处的休息区。许多演员在那儿候场。

那是桔梗第一次见到齐琦真人，她也穿着戏服，披着羽绒衣，出众的气质与美貌令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肖桔梗，是吧？”齐琦朝她打招呼，熟稔得像是早就从什么人嘴里听过无数遍一般。桔梗忍不住笑出了声。

两人挨着坐下，隐约可以听见拍摄中的呼喝和口令声。

“真是难得，这么久了又重新聚在一起。”桔梗听出她声音里的怀念，勾起了心底隐藏的渴望。她听犬夜叉说过那段时光，却仍觉得不够，想了解得更多一些、更深一些：“犬夜叉那时候是怎样的？”

齐琦转过头，看了桔梗好一会儿才笑着回忆道：“话很少，有点孤僻，感觉很难接近……但是却非常可靠，认真得叫人羞愧。”

“他现在也是一样。”桔梗抿了下嘴，“认真而且可靠。”

话一出口就听到齐琦的笑声：“犬夜叉真是走运！”

话题聊开，两人距离拉近不少，桔梗又问了些拍摄上的事。

她知道，犬夜叉在定角之前提了一个要求：不要替身，一个镜头也不要。但实际拍摄中一定会有武替，有时为节约时间，有时为画面效果，更重要是为了安全。程大导演最终答应了这个额外的要求，以绝对不耽误拍摄进度为条件。

《逆芒》的拍摄分成文戏和武戏两组同时进行，男一号的拍摄场次最多，经常一个组的戏拍完了连中场休息都没有就得赶去另一个组，不用替身的话，连轴转是家常便饭。齐琦说，眼前这场戏由江月手下的武戏组负责，每天凌晨两点开拍，直到中午十二点。

听到这里，桔梗忍不住站起，朝林子那边走了几步。她看见剧务在地面、树上洒了许多水，大概是想营造出大雨之后潮湿泥泞的感觉。然后她心脏跳了一下，因为犬夜叉接过一盆水从头淋到了脚。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正是冷的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些时候可以少认真那么一点。然后又否认一般摇了摇头。

开拍了，她看向人群中的犬夜叉——体力不支的模样，打斗中却无丝毫凝滞与颓势，将身后的破庙守得严严实实，不容任何人靠近，刀剑相接的声音像是某种鼓点，击打着脆弱的神经。

坚毅、执着、无畏，那个战斗中的身影让她看得出了神，连齐琦离开休息区都没有察觉。

直到拍摄结束，犬夜叉看到桔梗，条件反射一般咧开嘴，笑嘻嘻道：“哎？什么时候到的？吃早饭了吗？”他的衣服还是湿哒哒的，披了块干毛巾就蹦着跑过来，脸上红通通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冻的。桔梗手心贴住他的脸，冷得打了个哆嗦。她看到助理追过来，接过对方手上的羽绒服，赶紧给他穿上。

犬夜叉又蹦了两下，精神很好的样子：“没事没事，今天温度不算太低。”

“江导是不是太严厉了？我听说单刚才那个镜头就拍了十几遍……”

“哈哈，应该的！这场戏太重要了！”感觉有人递来暖手宝，犬夜叉直接塞到了桔梗手中，“我还有一个……卓珩通过这一战收服了原本心思各异的几人，真正建立了自己的小团体，彻底结束孤军奋战。而且也是他叛出师门后第一次与晏清音相见……哎？齐琦呢？下一场到她了！”

“应该在化妆室吧。”犬夜叉兴冲冲地讲戏，意外地给出了喋喋不休的感觉，桔梗觉得很新奇。

“你先回休息室，外面太冷了……我结束了过去找你！”桔梗看到齐琦已经准备好，摄影师开始调整机位，有人过来给犬夜叉补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