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松懊恼地蹲在地上,不时抓两把头发。
说好听点是朝阳配合浮生把其他新兵全部歼灭,说实诚点是朝阳看着浮生把其他的新兵全数歼灭,而且是全体后天中期的境界。
“都是特殊机动小队,咱们和教官他们是一类人?”
李材帆则看淡:“毕竟是教官,即使压制到同等境界,他们的经验与配合也不远远是咱们能比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逐渐变强,努力追赶教官们的脚步。”
“你怎么了延凯,自从王教官他们离开你就闷闷不乐的。”
万俟伯庸走到王延凯身边,拍拍王延凯的肩膀。
王延凯像是一只胀满气的皮球,经万俟伯庸一拍就泄了气。
“万俟,你觉得肖佳聪这个人怎么样?”
“肖教官吗?”万俟伯庸想了想,仔细回忆了一下与肖佳聪所有的接触,“严格来说我也不知道,但只要他在我的视线之内,就莫名有些心安。”
其他人听到王延凯和万俟伯庸的交谈,兴致勃勃地凑过来。
“我感觉肖教官很会演,”牧尘还是闷闷地开口,“他心里有事情却不说,总是靠这样的大大咧咧来伪装自己,不过他很可靠。”
王延凯有些惊讶,没想到平时刻意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牧尘看人这么准。
“超强。”李材帆只回答了两个字。
“非常的……善解人意,还有一些神经。”陈墨松搜肠刮肚蹦出这么一句。
肖雨打了个颤:“很可怕,但我还是很感谢他。”
王延凯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可是,他快死了啊。”
一阵沉默后,陈墨松率先打破粘稠的气氛。
“哈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讲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现在的冷笑话都这么冷了吗?”
“原来你知道啊王延凯,”李材帆忽略了陈墨松,“当时复刻肖教官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他的身体状况很差,说是下一秒就会死也不为过,寿元未尽,但也不剩多少了,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全靠着一口气撑着。”
“那口气叫作恨,”王延凯面向太阳,直视那颗耀眼的火球,金色的日光将他的影子拉得那么长,在朝阳眼中,这一刻的王延凯是那么陌生,“恨自己的无能,恨这世道的不公,恨圣徒神司与那些逐渐复苏的诸神。”
牧尘盘膝坐在地上:“方便说说吗?”
思量许久,王延凯学着牧尘的样子坐下来:“其实这件事在黑刃高层内部也不算什么秘密,给你们说说也无妨。”
“大家都听说过东京战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