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莲正在苦思冥想,有人掀开蓝布帘子。尤莲以为是小王爷,想喊小王爷,发出的却是嘶嘶声。
有人端着托盘进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西门杉!
尤莲眼里只看到他身上那件款式熟悉的白色丝袍——白云城的“制服”——眼泪早已不听指挥一涌而出——“我得救了”——她脑海里只有这一句话——虽然出现的是冰山美男西门杉。
西门杉把托盘放到了床前简陋的桌子上,冷冷望着尤莲:“把药喝掉。”
尤莲挣扎着想起来,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西门杉望着她的挣扎,并没有援手的意思,反倒双手抱胸,略带恶意道:
“四天前,六师弟和七师弟陪着九师弟出发去东京了。”
尤莲盯着破旧的顶棚,一言不发。
西门杉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尤莲觉得越来越冷,冷到了骨髓里,浑身都在疼,疼得她只想失去马上死去。她从不知道,原来人可以疼到这个地步,就像有人在拿着一把锋利的尖刀一刀刀戳着你的肉,刮着你的骨头。
如果能在这时死去该多好啊!
尤莲如愿以偿,失去了意识。
西门杉望着昏死过去的尤莲,心理复杂。
从白云城到长安这一路上,尤莲和苏瑞朱影客客气气,和韩镜花韩水月很是亲近,和六师弟七师弟九师弟亲亲热热,就是见了萧师弟也是有说有笑,唯独见了自己面无表情。
到长安之后那一夜,西门杉躺在房顶上喝酒,看到她从九师弟房中出来,月光之下,她的脸绯红欲滴,媚眼如丝。他捏碎了酒杯。
不久,六师弟七师弟又进入她的房间,透过窗纸,他看到三道人影的纠缠。他手下的瓦片变成粉末散入风中。他恨她的□。
那晚她被劫走之后,九师弟发疯一样冲回来找他,六师弟七师弟在外追踪一夜未归。
第二日,东京派来的公公再三催促,九师弟等人还是不愿走,最后他把三人点倒方顺利起程。
九师弟几人一离开,他就收到线报,果真是梵音教所为,看来梵音教真的和兴王府勾结了起来,把触手伸到了朝廷。他必须尽快救出尤莲,因为梵音教一旦发现尤莲没有价值,尤莲就一定会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