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幅还滴着血的儿童画,似乎又那么点小抽象的说。
&ldo;燕子……&rdo;尽管抽象,但二妞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墙上所画的东西。
袜子点点头,缓步走近墙上那副不断滴着殷红鲜血的画,直接伸出手指抹了一下,随即,便放进了嘴里,狠狠的吸了一口。
&ldo;吧唧、吧唧……&rdo;一边品尝着,袜子还一边撇了撇嘴,似乎味道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似的,又看了一会儿墙上滴血的燕子,才转过头道:&ldo;味道不怎么样,像过期的番茄酱。&rdo;面对着二妞的满脸黑线,袜子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此刻的举动有什么异常。
&ldo;呼&rdo;长出了一口气,袜子邪笑着露出了一排令人心寒的牙齿,快步的走到了餐桌前,一把拿起叉子,连带着叉子上的血糊糊的眼珠子,就塞进了嘴里。
&ldo;噗&rdo;
森寒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爆了嘴里的眼珠子,袜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并且更加的令人揪心,或者说,这是一种让人绝望的场景。
&ldo;你……&rdo;二妞早已经觉察到了袜子的不对劲,但也直到此刻才敢肯定自己心里的想法。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也许大家觉得猪脚还没威风一下呢,就中了大奖有些不合适,但这个,我也没办法,袜子自己想吃的嘛。
&ldo;小燕纸……穿花衣……年年吹天来着尼……&rdo;袜子裂开的大嘴,嘴角几乎扯到了耳根,原本雪白的牙齿此刻却已经被那颗爆掉的眼珠子染得红不红,黄不黄,还粘着一些令人作呕的不明物。
歌声带着幽怨,夹着丝丝的愤恨,就这么从袜子的口中传了出来,边唱着,还边嚼着口中残余的眼珠碎屑。只是此刻的二妞听得清楚,那根本不是袜子的声音,而是一个略带沙哑,却又显稚嫩,但又不是森寒的童声。
&ldo;袜子!&rdo;二妞紧张的喊着袜子,似乎试图将唤醒些什么。
&ldo;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rdo;但袜子似乎并无所觉,口中依然轻飘飘的唱着童谣,依然是那种令人发寒的童音,只不过,此时袜子的眼睛也出现了异样,眼角一滴血泪缓缓的落下。
&ldo;嘀嗒&rdo;
血泪落地,近乎砸穿了木质地板一般,发出的滴答声清晰的让人几乎以为是幻觉,冷风回旋,撩起袜子的发梢,月光穿透了满是尘土的窗户,映得袜子一脸的惨白。
&ldo;袜子……&rdo;二妞真的怕了,这些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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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命若野草)]
&ldo;袜子……&rdo;面对一步步逼近的袜子,二妞只能往后退。她并不是怕,她自己也是鬼,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办,毕竟袜子还是人。那股袭人的阴寒之气不断的从袜子周身鼓荡扩散,弥漫在木屋里,屋中的温度一瞬间骤然下降。
&ldo;咯吱、咯吱&rdo;
袜子歪着惨白的脸,嘴角一直扯着嗜血般的笑,不断的朝二妞靠近,试想一下,这么牛掰的袜子同学,怎么这一会会儿的功夫,就成了这模样?
&ldo;阴灵附体。&rdo;没错了,二妞还是很聪明滴,她很清楚袜子目前的状态,阴灵附体,所以已死的,死去的生物,化作阴灵都可以做到这一点,连二妞自己都可以,只不过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恶趣味罢了。
&ldo;咕咚&rdo;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就好像一团肉砸在了木质地板上的声音。声音是从他们的头顶,也就是木屋阁楼的二楼传来的。
袜子很嚣张的甩了甩头发,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解,似乎楼上的事情,它也不是很清楚。它是说袜子体内的那只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阴灵。
&ldo;咯吱、咯吱&rdo;
疑惑了片刻,袜子转了方向,一步一步缓慢却又坚定的走向了木屋拐角处的扶梯,似乎楼上有什么有趣的事儿似的,袜子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甚至带着一丝丝的玩味。
&ldo;嘀嗒&rdo;
一楼的天花板上,一丝丝暗红色的液体渗了下来,滴在地板上,声音清脆悦耳,至少对这一刻的袜子来说,这声音好比天籁。
袜子的身体机械的运行着,不多久便爬上了扶梯,上了二楼,二妞也没敢迟疑,提起餐桌上的铁制煤油灯,这才跟了上去,她也很想知道,楼上有什么。
昏暗的灯光,映红了二妞的面颊,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得出,二妞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对了这里得说一下,因为二妞是阴灵没错,但她也同样拥有一具与人相差无异的躯体,这是当初袜子想,就有的时候,帮二妞弄来的。
瞳孔不断放大,二妞提着手中的煤油灯,一只手已经捂在了嘴巴上,眼前的一切太让她难以适应,无尽的血腥气从鼻子里不住的往里窜,二妞只觉得她的身体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
&ldo;咯咯咯……小燕子……穿花衣……&rdo;袜子却是眉开眼笑了,似乎这一切正是他所期待的,脚下丝毫不停顿,直接迎了上去,一双手四处乱抹,接着便将血淋淋的指尖塞进嘴里,有滋有味的砸吧着嘴。
好吧,其实,二楼的景象也没那么恐怖啦,也就是叮当作响的铁钩子上挂着着十来具尸体,残肢断臂,皮肉翻起,鲜血横流而已,顶多还有那么几声陌生的呻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