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会恨他吗?这样表面上冷静自持为他人着想,却唯独在这件事情上自私自利的他。
荒还是那样“无辜”,在他耳骨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他那些暗地里见不着光的小伎俩:“帝国元帅投怀送抱,忍得住还是人吗?”
“你都不是人多少……啊……呜……”
“在怨我?”
指尖一阵翻搅,一目连合着眼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
他其实很想问:你真的想好了吗?可是他不敢,他生怕自己一旦问出口,荒就改变了主意。也并非没有先例了,他还记得那管橙色的抑制剂被扎进体内时自己强忍在胸腔里压抑的崩溃与啜泣,像是那根针反反复复将他穿刺得千疮百孔。
可是他更不想被荒憎恨。
“那就,不做人了吧……”
一目连闻言慌乱地挣扎了一下,又被荒重新摁回桌面上,挑战哨兵的控制欲本来就是极其作死的行为,他的反抗果然遭到了尖锐的报复——对一目连而言的。在手指的开耕下,嫩红的穴口已被濡湿得不成样子,一翕一合地渴求着要把异物往深处吞咽,可那几只根手指却只是在浅浅的褶皱间细细碾磨,偏不往里边钻。
一目连认命地用手背拭去唇边溢出的津液,咬紧牙关:“别捉弄我了!”
“嗯?”
荒却像是没有听见,又一根手指探进去,那细缝紧得只能勉强倒弄两下,惹得一目连又爽又疼地挺起腰肢,眉头痛苦地揪在一块:“没有……够了,进来吧……够了……”
不,他说了什么?身体的诚实一点也不让他的内心好过,情不自禁地感到愧疚,你的良心要哭了吧,一目连,他难过地想。
荒将他的脸掰回来,粗暴地用唇枪舌战将那句“求求你”的呜咽堵了回去。
你可是元帅,以后不能这么卑微知道吗?啊!?
哨兵的基因被向导懦弱的妥协激怒了,这他妈是你的向导啊!他甜腻的结合热向导素在勾引你,结合热的热潮已经将他的理智烧成一团灰,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个理智矜持的向导,他在渴望与你结合,绑定共享一生。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卑微?你不能这样卑微,不能!不……
荒松开他打颤的下巴,缓缓道:“你这种卑微的样子,只在我面前露出来就够了。”
只有我。
一目连眯着眼,一副沉溺于欲望萎靡被情欲折磨到懵懂的样子,荒又捏了捏他下颌:“知道不?”他才缩缩后颈点了头。
去他妈的联邦,去他妈的黑暗哨兵,去他妈的要死一起死。我不会死。你也不会死。
那些曾经让他止步不前的道德操守都他妈统统喂狗去吧,他这元帅的位置坐得也不长,怎么就变得这样敛手屏足了?这是他的向导,他凭什么要为了两个丑陋自私的国家让两个人一起忍受这样禁欲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