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卓认真的模样倒惊到了谢鸿山。
那日林元忠教完谢鸿卓后去回谢鸿山的话,对谢鸿卓连连夸赞,说的谢鸿山都觉得林元忠是不是夸张了点,便在两天后刻意叫了谢鸿卓来自己屋里“查功课”。
说是查功课,也就是问些账本知识和店里经营的情况,谁知道谢鸿卓对答如流,他又开始怀疑林元忠是不是给谢鸿卓恶补了,总之就是不信自己这个弟弟转了性,真的认真学起来了。
赵瑾容听了他的疑心不禁笑道:“你也是糊涂了,林管事的就算要补,也得补得进鸿卓的脑子呀,他是答出来的,又不是作弊了,你怎的这样疑心他?”
“你说他怎么就忽然这么踏实起来了?”谢鸿山死活想不明白。
“你呀,就是不肯信他。他十七岁中的秀才,怎样也笨不起来的,只是被约束的久了,放出去之后胡闹了一阵而已,又不是什么蠢材。况且,眼下不是要做丈夫的人了么,也该踏实了。”
谢鸿山听了,喃喃道:“要是一直这么踏实,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装了几天乖巧的谢鸿卓就过来了,一进门便是一张笑脸喊哥哥嫂嫂,叫的谢鸿山眉头一皱。
这小子有事。
谢鸿卓贴着赵瑾容坐了,热情的又叫嫂嫂:
“嫂嫂,那日你说要给阿筠准备聘礼是不是?”
赵瑾容一听便知道谢鸿卓有了想法,“是啊,是我在准备聘礼,怎么了?”
谢鸿卓笑得更灿烂了:“我想添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片桃林和一个酒坊。”
“添片林子和一个酒坊?”赵瑾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鸿山就已经接上了:“我看应该添一根棍子。”
“添棍子干什么?”
“要那姑娘好好收拾你。”
谢鸿卓撇撇嘴:“添就添呗,又不是没挨过打,她心疼我,下手轻着呢。”
一句话说的谢鸿山眼睛瞪老大:“还真叫母亲说对了,我们谢家要出情种了。”
赵瑾容听了直笑,问谢鸿卓道:“要林子和酒坊做什么?她来了还继续酿酒啊?”
谢鸿卓支支吾吾的道:“大哥之前不是说的嘛,问我要不要酿酒,我说要啊,她比我更厉害。”
谢鸿山接过话茬道:“明白了,学了几个月,学艺不精,还要人家姑娘接着帮他,提前拿林子和酒坊去讨好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