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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吴栋国扮了个鬼脸，转身离去了。

曲真再次看了看现场这间卧室，房间大约有二十个平米左右大，窗户向北面开，室内布置得挺简单的，靠南墙的是一张双人床，两头各有一个床头柜，窗边是梳妆台，门边是大衣柜。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水，这杯水已经交给技术科的小吕检验去了。

手下的刑警在现场一片忙碌，个个来去匆匆，一脸凝重的表情，唯有曲真一个人到处晃来晃去，看起来好像一个大闲人，可是此时他的大脑已经开始紧张地工作了。

（三）

下午六点，死者的丈夫宋誉德从y市赶了回来。

在客厅里曲真第一次讯问了宋誉德。宋誉德是一个矮个子，站在身高一米八一的曲真面前显得十分滑稽，他戴着厚厚的老式玻璃眼镜，鼻子在眼镜的重压下像是发育不良一样十分扁平。

&ldo;对于您爱人的事，我们感到十分遗憾，可是咱们还是得按照程序来办事，所以请您节哀，先尽量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rdo;曲真和宋誉德握了握手，说。

&ldo;我明白，我明白。&rdo;宋誉德像鼹鼠一样点点头，望着面前比自己高整整一个头的刑警队长，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ldo;请坐。&rdo;曲真指了指沙发。

&ldo;好的。&rdo;宋誉德慢慢地在沙发上坐下，他的脸上惊恐的神情多过悲伤，大概他一时无法接受着残酷的事实吧，又或许，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和警察打交道。

&ldo;您认识徐自川吗?&rdo;曲真问道。

宋誉德连忙点了点头，说：&ldo;认识认识，他是我同事，我们都是一个系里的。&rdo;

&ldo;那么你们的关系怎么样?&rdo;

&ldo;这个……&rdo;宋誉德拘谨地绞缠着手指，&ldo;只是停留在见面打招呼的程度，我这个人比较内向，不擅长与人交往。&rdo;

&ldo;哦，那么在您的印象中徐自川有没有来过您家里。&rdo;

宋誉德歪着脑袋苦恼地想了很久，说：&ldo;好像去年年初有一次，那天家里下水管堵了，我正要出去请人来修，在楼下遇到了他，他听说我家下水道堵了后就很热情地上来帮我修好了。&rdo;

&ldo;那时您爱人也在?&rdo;

&ldo;是的。&rdo;宋誉德好像明白了什么，不禁脸上一红。

&ldo;那么从那以后，在您的印象里徐自川就再没来过您家?&rdo;

&ldo;是的。&rdo;

曲真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说：&ldo;案发之前您一直在y市出差?&rdo;

&ldo;是的，是参加y市科协举办的一个学术研讨会。&rdo;

&ldo;出差的时间是……&rdo;

&ldo;原定是从十月二十六号到十月三十号。&rdo;

&ldo;嗯……今天是十月三十号……悲剧大概是在昨天夜里发生的……&rdo;曲真一边自顾自地念叨一边快速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宋誉德愣了一下，脸上的颜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成白色，不由的提高了声调：&ldo;您这是什么意思?&rdo;

曲真的视线从笔记本上转移到宋誉德的面部，直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ldo;对不起，这只是例行的调查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请您不要在意。&rdo;

宋誉德好像也注意到了方才自己的失态，他干咳了一声，说：&ldo;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请警察同志原谅。&rdo;

这时&ldo;瘦皮猴&rdo;吴栋国匆匆走过来，附在曲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曲真指了指笔记本，小声和吴栋国嘀咕了一阵。吴栋国离开后，曲真站起来，说：&ldo;我们现场已经勘查完毕了，现在需要把尸体运到医院进行解剖。那间卧室我希望您能暂时保持原样。今天就这样吧，未来的一段时间我们还会麻烦您，到时候还请您多配合我们的工作。&rdo;

宋誉德握了握曲真的手，脸上露出了一股无奈的神情。

密室

（一）

刑警队的会议室内，一群刑警围坐在一起，氤氲缭绕的烟雾弥漫四周，就算是福尔摩斯恐怕也会被眼前的浓烟吓一跳，以为是哪里失火了。

&ldo;依我看，这是一起殉情自杀的案子。&rdo;说话的是老李，他也是老刑警了，经验丰富。

&ldo;嗯，经检验，我们在床头柜上发现的那个水杯里含有致命剂量的氢酸钾，水杯上有路美娟和徐自川的指纹。虽然氢酸钾是严格管制的化学药品，可是徐自川是大学化学系的副教授，也不是不可能弄到氢酸钾。何况现场的窗户紧锁，没有丝毫被破坏的痕迹，防盗门更是从里面反锁了。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像是自杀。&rdo;附和老李的是小潘，他是前年调来刑警队的，当时就是跟着老李办案，所以自然很相信老李的判断。

曲真没有表态，而是转向吴栋国：&ldo;小吴，你情况调查得怎么了?&rdo;

吴栋国拿起笔记本，说：&ldo;我先调查了一下死者的邻居，据他们说，倒是从来没见过徐自川来过陆美娟的家。不过徐自川是单身，一个人住在单身宿舍里，左邻右舍的经常换人，彼此都不太熟，他的私生活情况我们不好掌握。陆美娟的丈夫宋誉德经常去外地参加学术研讨会，而陆每娟又需要在医院值班，所以当宋誉德出差在外的时候路美娟一般都是一整天的不回来。单单从二人的邻居那里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