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干医院疗养的谢家老爷子,在那年八月,情况急转直下,时好时坏。
某天,他把谢观礼和御南,厅南两个孙子叫到了高护病房,待了很久。
具体交代了什么,无人知晓。
但三个人出来后,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情。
谢观礼江心夫妇,当晚便和谭老夫妇,约在了d鱼台国宾馆,显然有要事要商定。
紫竹苑的餐厅。
谢厅南已经很久没有和谢御南单独对饮了。
谢御南面色温和,精神好了许多。
作为谢家的长子,他的责任感一直深埋在心里。
一念的离开已经是定局,爷爷又病重在床,他若一直精神萎靡不振作,势必会让老人们更担心。
所以,他顽强的挺了过来,很快如常,也回归到了工作岗位上。
谢厅南给他倒了酒,也给自己斟满:“大哥,敬您。”
谢御南看着那个默声喝酒的男人,截过了他的酒杯:“有时候,人也得在命运安排面前低头,怪不得任何人。”
“我知道。”谢厅南面无表情。
“一直没问你,晚晚如今是个什么情况?”
谢厅南修长的手指,轻微蜷曲了下,眉头有轻微锁起:“分开了,她住在关教授那里,她亲生父亲。”
“哦。”谢御南点了点头:“没想到。”
“如今这个样子,我还有什么选择。”谢厅南冷哼了一声,薄唇紧紧抿了起来。
谢御南轻拍了他,没说话。
在谢家长辈共同的决定面前,即便作为谢家长子,他也无话可说。
谭家月初谭定松迎娶冯近月,喜气盈门。
如今再让谭晓松与谢厅南订亲,有传递喜气,为谢家老爷子,包括近来多事之秋的谢家,送喜运之意。
当然,两家都不会提及到这层意思。
只是说觉得八月好日子很多,又可以结双喜临门之意。
虽然谭晓松父亲谭老多有不愿,不想让自己光明正大的女儿,带了这层意思入谢家。
但抵不过谭家老爷子的命令,他与谢家老爷子多少年的战友情,当年同时为政一方,关系超然。
谢厅南内心再拒绝,这与自己爷爷健康挂钩的道德压力,让他竟然无力反驳。
哪怕谢御南,也说不出一句安慰他的话来。
谢厅南主动约了谭晓松。
他必须要和她聊一聊,包括订婚,包括未来。
谭晓松小口啜着杯中的青柠汁,抬眼看着对面那个五官英气又俊朗的男人。
自从上次两人摊牌争吵,再也没见过一次。
“骑虎难下了。”她勾唇笑了笑,不只是调侃,还是无奈。
谢厅南眉眼清冷:“一出好戏吧,你我就是演员,走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