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鱼推门,只见屋里仅有姜温一人。
“翟灵鹤他人呢?”
姜温含含糊糊地说着,“我不知道,刚走。”
覃鱼捡起桌上的血书,“这是什么?”
“我娘写的,让我带给哥哥。”姜温啃吃着手里的鸡腿。
覃鱼打开看了看,轻蔑的笑了笑。
“翟灵鹤看完这封信,有没有同你说了什么?”
“他答应做我夫子。”
覃鱼举着手里的信问向他,“小阿温,想不想知道里面还写了什么?”
姜温好奇地说道:“我娘还写的是什么?”
覃鱼悠哉悠哉地坐着,轻描淡写说道:“写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意。”
“只求恩公将阿温带离姜府,妾来世做奴做仆报答恩公。”
阿温哽咽道:“我娘还说什么?”
覃鱼玩味地笑了笑,“没了,真是位好母亲。”
覃鱼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叹惋的意味。
覃鱼轻叹了口气,颇为担心地说道:“那你娘怎么办?你娘身体不好。”
“你是要将她丢下?是撇在这人情冷漠,在这处处被人刁难的姜府自生自灭?”
“我……”姜温有些错愕,又急切辩解着。
覃鱼打断他,继续说道:
“你想让翟灵鹤带走你母亲?带走你母子二人?你未免把他想得太神通了,真当他无所不能?他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算命先生罢了。”
阿温怔住,失神地看着覃鱼。仿佛被人猜中心思的局促。
“你怎么敢啊?那是生你,养你,疼你,爱你的母亲。如今有机会了就要抛下她而走吗?姜温!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覃鱼语言愈加激烈,一定要逼他做出个决定。
“且不说翟灵鹤是否有能力带你走。你倒不如看清自己几斤几两,若还是这般懦弱无能,以后还得拖累多少人。”
看着姜温这样心慌,覃鱼有些得意。
你凭什么轻轻松松就得到别人的帮助,这世道未免太不公了。
覃鱼知道自己变得有些不理智,此刻他想肆无顾忌地说出来。
“回去和你母亲好好道别吧,临死之前把你托付给别人也算是了却她一桩心愿。”
覃鱼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虚意地安慰着。
“我没有想过抛下我娘,没有。”
姜温拍开他的手,泣不成声地跑走。
覃鱼喝了口茶,看着桌前剩下的饭菜也没了胃口。
等了许久,翟灵鹤依旧没回来。不能再拖,留下书信和锦鱼玉佩便离开了。
已经五个时辰了,那人还没醒。翟灵鹤不想再等,伸手给了他两巴掌。
男子吃痛醒来,看着翟灵鹤不停地吹了吹自己的手掌。
脸颊火辣辣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