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娘记下,船家又道,“楼梯旁这间是如意房,会定时派人打扫。”
苏如画看明白了就想到处遛达,看看还有什么新奇物件。
画儿娘也没想在船上到处走,知道这些便安了心,回了自己的舱房。
苏如画转了一大圈回到自己这层,推开娘所在的一间舱房,娘不在。
嗯?娘能去哪?许是去如意房了。
苏如画并未多想,走到床边才发现,两个枕头横在床边,为什么放在这?
拿起来想放到床头。
“嗯——”软软的一声从床里侧传出。
苏如画伸头,看到一个小肉团子睡在里面。
小四睡得摊开手脚。衣服的带子也开了。露出胖胖软软的小肚皮。嘴边一颗晶莹的口水。
太好玩了,苏如画伸手在小四的肚子上揉了一下,跪坐到床上,给小四系衣袵的带子。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苏如画头也没回,一边系一边问:“娘,小四怎么在你房里?”
“苏姑娘……”
苏如画瞬间回神,看一眼小桌上的针线盒,是娘的没错,再看向衣架,果然上面挂的不是娘的衣物,回头看着刚进来的姜子琴,问:“这是……大小姐的房间?”
苏如画的神色与四处扫视的目光,姜子琴尽收眼底,“嗯!我刚借了苏婶子的针线用。”说着忍不住笑意爬上一双美眸。
苏如画赶紧从床上下来,忙不迭拽平单子,尴尬的笑,“我说小四怎么睡我娘屋里了?”双手在背后心虚的绞了起来,“却是我走错了。”
福一个万福,“不打扰大小姐了。”抬腿就要走。
姜子琴并没有让出门口,笑盈盈的道:“来了,就坐会儿吧!”
“这……”如果有的选,苏如画宁愿与姜遥岑接触,和姜子琴单独在一个这么小的空间里,感觉到一些不知所措。
“请坐,我正有事想问苏姑娘。”看出苏如画的局促,姜子琴抬手让了一下。
“大小姐请说。”苏如画只好坐了。
“苏姑娘可否告知离开我们去忙什么了?不知是不是私事,可否明言?如果不方便……”姜子琴其实并不想知道苏如画干了什么,她是想知道二弟到底为什么把行程一拖再拖,可是问二弟又不说。这些天她一直从下人那打听着,总是不全。
“大小姐怎么可能还没听说?”要说姜子琴什么都不知道,苏如画是不信的。
这下让姜子琴不知道如何答,后宅女子间说话从来没有这么直白的,七拐八绕含沙射影才是常态,哪有这么直接怼的?就是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姜子琴拿着帕子在鬓边略抚了抚,“别人传的怕是走了样,想听苏姑娘说说。”
“哦!”苏如画也确实没感觉到这美妇人有什么恶意,“说起来这起因还与姜家有一点关系。”
苏如画坐在了姜子琴对面,从那日送还村人衣服正遇到双桥县县令起,说了所发生的事,只是隐下了他们要给娘下的是什么药。
姜子琴只默默坐着,并不插话,也不提问,听得却极认真。
听到苏如画因没有证据,只能告王有财,皱起了眉头;
听到因越级上告,堂上受笞刑,眼眶都红了,小心的打量眼前的姑娘,不知道伤是否全好了;
听到没有实证县令不认,绞紧手中帕子,目露担忧;
听到案件发还双桥县审理,人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听到知府解下易容,逼县令在官道上认罪,眼中泛出了泪花,长长出了一口气……
“苏姑娘实在是太厉害了!”在定国公府娇养长大的姜子琴,哪里经历过这些,佩服起苏如画。
苏如画忙摆手,“大小姐见笑,不过是事情逼的,不得不站出来时也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真的是有勇有谋,自问我是做不到的。”姜子琴说的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