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心念一动,说:“是她同桌?”
林远说是。
“哦,”陆淮不动声色的道,“这个我倒是听她提起过,说她那位同学人挺好的。”
林远说,“对,很好的一个学生。”
隔天晚上,洛一南约陆淮去酒吧喝酒。
谢然不知道和谁谈生意去了,陆淮回家的时候他不在。
陆淮怕洛一南是为情所困借酒消愁,洛一南约他他就去了,就他俩人,也没约别人。
洛一南发现他居然真的有空,道:“由此可见,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海绵里的水总能挤出来,花生里的油也总能榨出来,你都有闲心喝酒了,说明任务不够重啊。”
陆淮道:“你就是嫌我不够累!喜欢幸灾乐祸!”
洛一南乐呵呵的:“可不是嘛!”
两人东拉西扯的聊了一阵,陆淮发现洛一南一点难过的迹象都没有,也就放开了喝,喝的有点多,洛一南拉住他,“不是……你先别喝了,把酒放下,我还有事没跟你说呢!”
陆淮被他喝止住了,妥协道:“行行行你先说你先说。”
洛一南深吸一口气,手摸进口袋刚摸到东西要掏出来,走廊外面突然喧哗起来。
门外走廊里,一个穿着高中生校服的男孩被几个保镖抓住摁在地上,男孩拼命挣扎,却逃不开几个结实的保镖的钳制,他不停喊道:“放开我!”
不多时,从包厢里出来一个人,黑发向后梳起,喷过发胶,显得油光锃亮。
保镖自动的给他让出路来,他轻慢的笑着,鞋尖踢了男孩两脚,正踢在腰上,踩着男孩后背,恶劣道:“你跑啊,你不是要跑吗,有种你再跑啊。”
男孩依旧挣扎着,然而手脚被保镖制住,动弹不得,只能扭动手腕,试图把手从保镖手中抽出。
踩着他的那人给保镖一个眼色,保镖松了手,手腕恢复自由,男孩立刻抽回手,那人却比他更快,一脚下去踩中他的手腕,用力的碾过,脸色狰狞,“还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男孩趴在地上,痛的脸色发白,嘴唇都失了血色,神情却倔强的很,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陆淮远远看着,一下子就想到了谢然。
然然小时候挨打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执拗,且不肯低头。
他俩上小学的时候,最初他跟着谢然一起,念得是私立的贵族学校,里面的孩子无一不是家境殷实财力雄厚。
尽管谢然对他很好,但他总是人群中被轻慢被欺负的那个,因为他的身份跟别的孩子没法比。
后来,二年级的时候,谢然跟谢卓说他要去普通学校去念书,无论如何也不肯继续在原来的学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