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甚至和他之前辅导我功课时也不一样。他不过是在下班时间在办公室拉了个小提琴曲,而我刚好撞上,看到了他不属于学校的一面。
“你拉琴真好听!”我的声音听上去很遥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有些头晕。
廖教师笑了,终于把眼神从我身上扯开,低头看着地板。嗯……我让他难为情了吗?
“我本来是要教音乐的……刚进来这所学校,学校组建古典交响乐团,我应聘当指挥,接替原来临时上阵的音乐老师。然而他在最后一刻决定继续做下去,那是五年前的事,而我还在等呢。”廖教授摇摇头,苦笑道:“但他们把这份工作作为安慰送给我,倒也不算太糟,我也已经习惯。”
“哦……对不起。我无法想象。”我说着,把手机塞进包里,放下心来。既然廖教授愿意和我聊拉琴,那应该表示他并不介意我的偷窥。
我确实无法想象,音乐和数学这两门功能容易互换。更重要的是,这所大学赫赫有名,在全国可不是二三流的水平,能在理学院当基础课的教授,哪里可能像他说得那么轻松。
不过廖教授只是耸耸肩,显然不愿意多聊这个话题。他转过身,将小提琴小心放到琴盒里,再放进柜子里。他走回到办公桌前,看到我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很惊讶……我比他更惊讶。我知道这是我该说谢谢再见的时候,但不知为何,我没有。他还是很让人害怕,但廖教授刚刚告诉我一些其他同学不知道的事儿,我想留下来,听他继续说话,认识他、和他交谈。
“你是个好学生,喜欢学习,不是吗?”廖教授说着坐回到位置上,眼睛仔细搜索我的神色。
“是的,非常喜欢。”不光因为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是在讨好,至少不仅仅是讨好。
廖教授一脸沉思,露出笑容,“这很难得,可我不得不承认,也很让人意外,不是么?”
我迟疑了下,这次选择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什么意思?”
“十之八九的人,认真学习的劲儿会坚持到高考后结束,有那么一二成会撑到大学毕业,而你……如此漂亮迷人,却选择念研。”
虽然他在夸奖我的容貌,但我不喜欢隐含的意思,声音忍不住提高,“我的的确确是通过自己努力达到的这一步!”
廖教授听出我的不满,却笑意更浓,“你觉得被冒犯了?因为我夸奖你与生俱来的美丽,而不是与生俱来的聪明。”
“我不聪明,只是和那些比我更聪明的人相比,更刻苦努力!”我立刻抓住廖教授话里的毛病,事实上,我之所以在他的办公室,就是不聪明但努力的结果。
“你不需要这么做。”廖教授靠到座椅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轻松说道:“人类的本性之一就是选择最短的路、通过最容易的方法、使用最少的力气,达到最丰厚的回报。你却没有这么做,而你明明可以。事实上,我相信你只用出个声,无论要什么,男人都会双手奉送。只要你愿意,可以嫁个有钱人,或者找份既轻松又报酬高的体面工作。然而你没有……你情愿刻苦、情愿努力,要求自己拿全优。”
“我……我该很高兴么?你……这么夸我?”听了廖教授的评价,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说话又开始磕磕巴巴。
“漂亮女人不学政治经济,除非……除非漂亮只是外表……”廖教授想了想,饶有兴趣问道:“单亲?”
这太荒唐了,我斩钉截铁道:“没有!”
“性侵?”廖教授显然并没有意思停止。
“啊?没有!”越来越离谱。
“但你确实……”
我打断他,不想让他漫无边际继续猜测,“古怪……只是……古怪而已,美女那么多,从几率上说遇到一个古怪的并不罕见。”
然而廖教授并不打算放下这个话题,而是捏着下巴说道:“古怪……嗯……表示不随主流,不正常行事。这个选择并不明智,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都会让你太容易被孤立、被排挤。”
廖教授的声音变得低沉,神情也变得谨慎,他仔细盯着我,好像在期待我的某种反应。我笑了,放松下来,“主流口味、正常现象都是被高估的词儿。我不贪心,从没想过要所有人都喜欢我、接受我。”
我犹豫了下,又加了句,“我……我是拉格朗日中值定理的坚信者。”
廖教授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让我继续。
我肯定不用跟廖教授解释什么是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于是直接跳到结论:“我这辈子就当是个函数,闭区间a到b代表从出生到死亡。我一天一天度过,那么肯定在某个时刻,会有一个人出现,这个人和我在同一个方向,跟我一样古怪,度过后半辈子。”
“嗯……一样古怪?”
“对,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不该只是用来做数学题,太无趣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这么说让我听上去要么像五十岁的古板老处女,要么像十五岁的白痴小女生。太棒了!我强颜欢笑,想让他知道我哪个都不是,但我还是不由自主手心冒汗。
“也许吧,”廖教授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