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之心里不禁有些气,但那些气又来的有些莫名其妙,凌若心若是男子的话,他大可向他发难,可是凌若心偏偏是一个弱女子,他不知该如何发泄。他与清菡相处这么多年来,她从未对他及同门的师兄弟们表现出一丝一毫别样的情绪,见凌若心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心里也不禁有些犯怵,莫非她也有磨镜之好?宋问之的心里百转千回,却还是坚定异常的道:“那我们走着瞧!”说罢,扭头便走。只是他那急匆匆的步伐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事与无措,凌若心看着他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眼眸也更深了些,清菡会做出如何的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跟在他的身边。清菡望着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仆从,只觉得有些头痛,她突然有些后悔答应和凌若心成亲的事情了。那堆积如山的不知道是嫁妆还是彩礼,红艳艳的让她的心莫名的有些烦闷。她这算是出嫁还是娶亲?她使劲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仰天长叹!凌若心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想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道:“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清菡一见是他,扭过头去不理他,昨天的事情她还没有找他算帐!昨日也不知道凌若心跟宋问之说了什么,他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莫名其妙的跟她讲了句:“等流光溢彩一做好,你就跟我回苍素门!”她还没有说话,他又道:“不管你和凌若心是什么关系,我都不介意!”不介意,他不介意什么啊?难道他发现了凌若心的真实身份,看起来又不太像,去问凌若心,打死她也不要!大师兄喜欢她的事情,她已经知道,莫不是昨日大师兄看到凌若心亲她,所以受了刺激?凌若心见她的模样,知道她心里有别扭什么,淡淡的道:“你莫不是想反悔?”清菡知道他跟里的反悔是什么意思,扭过头对他道:“凌若心,在我们成亲前立个协议如何?”凌若心眸光冷了冷道:“协议只对讲信用的人有用,而我,明显是那种不太讲信用的人,所以立了也没有用。”直接拒绝最有用,他不想听她的什么协议。清菡瞪了他一眼,也不生气,慢悠悠的道:“也是,你从来都不是多讲信用的人,所以我也不用对你讲信用,我以前说过的话也可以全部不算数!”凌若心面色微寒,一把抓过她的手道:“你想怎么样?”清菡抽回自己的手道:“不想怎样,只想你以后不准再欺负我的大师兄,而我们,在没有确定对方心意之前,你不准再吃我的豆腐。”虽然从两人一见面开始,他就没少占她便宜,但是她还想挽回一些原本属于自己的尊严。她知道他喜欢上了她,可是他对她似乎戏弄和其它的成份占了大多数,而皇陵中的挺身而出,只怕也是因为流光溢彩还需要她来做,一想起这些可能,她心里便莫名的堵得慌。清菡嘴角弯弯,眸光寒寒,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道:“我有吃过你豆腐吗?我们马上成亲了,有些亲密的举动实在是很正常不过。莫非你大师兄在你的心中已经柔情深种?”宋问之在她的心里真的有这么重的位置吗?清菡听得他的话,只觉得甚是委屈,明明是她的心里只有他,而他却从未告诉过她他喜欢她,她忍不住怒道:“清菡,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和我大师兄只有兄妹之情。就算我们成亲了,而你压根就很讨厌我,这样子的我们,又怎么可能幸福的生活,不能幸福的生活,你当然不能占我便宜!”凌若心见她神情激动,一抹喜色擦上了眉梢,他问道:“你觉得我讨厌你?”清菡瞪大眼眸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凌若心眼里划过一丝宠溺无奈道:“可是如果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讨厌你,反而很喜欢你呢?”清菡听得他的话,不由得怔住了,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你喜欢我?”抬眼却见他的眼眸里居然是满满的深情。凌若心盯着她的眼睛道:“我若是讨厌你,还会让你留在我的身边吗?”这丫头笨起来的时候还真的是笨的可以,见她眼眸里的惊讶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他的感情有那么内敛吗?清菡想起他的性子,在面对秦风扬和苏易寒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而他们之间的相处,虽然见面又是吵嘴,动不动还会打打架,但他又有意无意的保护着她,还时不时的趁机占她的便宜,难道这就是他表达爱意的方式?清菡睁大眼睛看着凌若心道:“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可是我也很讨厌你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真正相爱的两人应该是要相互关心对方,保护对方,相信对方,还有,要把我宠上天!”说罢,她扭头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却在想,他真的喜欢我吗?一时间心跳加速。凌若心见她的举动,眉毛微微上扬,原来她是嫌他做的不够好,保护她?那是一定的事情,有他在她的身边,就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相信她?这丫头的谎话连篇,倒不是每句话都能相信,但就算她要骗他,他也认了,只要她开心,怎样都好。把她宠上天?这世上能让他爱的人本不多,不宠她宠谁?第二日一大早,清菡便跑去做流光溢彩,今天再抹上最后一道天心兰的汗液,便能晾晒了,晾晒完之后便能制出流光溢彩。一念及此,清菡的心情也高涨起来,哼着歌谣飞快的抹着天心兰的汗液。她正抹的开心,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心里有些奇怪,平日里只有凌若心和凌玉双会来,而凌若心一早上就去查帐去了,没那么快来,而凌玉双此时正在为她和凌若心的婚事准备,也不可能会来这里。心里突然想起那日的杀手,不由得升起一阵警觉,飞快的扯过一块布将装天心兰的盆子盖了起来,并将涂好的流光溢彩也寻东西盖上。清菡才做完这些事情,便见一群蒙面人破门而入,她一见那群人,便吼道:“你们是什么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那群蒙面人也不理会她,见染缸便往里面放下什么东西。她一见这种架式,便知道这些人来者不善了,当下也不客气,操起一根长竿,一招横扫千军便将那些人全部拦住,笑道:“你们来捣乱也得先问过我同不同意!”话音未落,长竿一扬,便将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打趴在地。为首的蒙面人见她武功不低,似也吃了一惊,飞身便直取她的咽喉,清菡一记移形换位,躲过了他的杀着,左手挥竿阻止其它人前行,右手施展擒拿手直击那人的膻中穴。那人武功也不俗,侧身避过,施展擒拿手直取她的眼睛。清菡侧身避过,却恨那人出手狠毒,当下也不客气,见旁边有一个大染缸,右脚一沟,右手画圈一拖,轻轻一带,染缸便向那人直击而去,那人大手一扬,便将染缸击落,染缸虽然没有击中他,却将他的右手及下半个身子全染红了,那人微微一怔。她一记冷笑,反掌一切,直取那人下阴,她出手如电,待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忙跳开,却已被她的掌风扫到,直痛的那人闷哼了一声。那人用手指着清菡,想出声骂人,却又像想到什么一般,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对着其它的人比了一个手势,其它的那群人见到染缸便砸。清菡不由得大怒,这群人也太卑鄙无耻了,看这副举动,应该是来破坏流光溢彩的了,下当施展轻功,脚下轻点,长竿挥动,将那些人扫倒在地,再将力道运到手腕,长竿便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击那些人的胸口。为首的人见这副场景,知道是讨不到什么好处,忽听得门外响起了一声口哨声,为首的人叹了口气,极不甘心的吹响了口哨,那些人一听到哨声便相互看了一眼,飞快的向外跑去。清菡一见他们这副模样,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长竿一扫,向那群人直击过去。为首的人一见此情景,大为焦急,也顾不得下身疼痛,伸手便抓住清菡的长竿,示意那些人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