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洗完之后裹着浴巾单手洗内衣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左手有无限的潜力可以开发。
然后这个想法在两分钟后就遭到滑铁卢。
郑书意带来的这套睡衣轻薄丝滑,服帖地勾勒出身体曲线,她换上之后,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瞅自己胸前毕露无遗的起伏。
没有内衣的束缚,形状有点过于明显。
在热气萦绕的浴室里,郑书意双颊逐渐发烫。
一想到时宴在外面,郑书意甚至觉得空挡穿睡衣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可她又做不到单手扣内衣。
收拾行李的时候随后就放了几套,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于是,在长达好几分钟的内心挣扎后,郑书意拉开一点点门,探头探脑地叫住了时宴。
门外。
时宴看着门缝里那半张通红的脸,偏了偏头。
“怎么?要帮什么忙?”
郑书意手指紧紧扣着门边,声若蚊蝇。
“帮我扣一下内衣。”
“嗯?”
时宴是真没听清。
他眯着眼,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郑书意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故意。
但刚刚的内心挣扎已经给了她足够的心理建设。
扣个内衣怎么了?
不就是扣个内衣吗?
——又不是要他原地起跳反手扣篮。
于是郑书意转身,用背影面对时宴,高高在上地吩咐:“给我扣内衣,快点,我困了!”
时宴盯着她看了半晌,才走过来。
静立的几秒间,郑书意心如擂鼓。
当后背的衣服被轻轻撩起时,她四肢倏地紧绷,定定地看着前方墙壁映出的模糊人影,双眼都没眨一下。
时宴低着头,呼吸拂在她后颈上。
手上动作细致,但余光看着她裸|露的腰肢时,手却还是会不经意地触碰到她后背的肌肤。
每动一下,郑书意就更紧张一分。
然而时宴全程默不作声,慢条斯理地给她扣好后,垂下手,还帮她整理好了睡衣。
“好了。”
郑书意有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他这会儿竟然还挺像个人的。
晃神的片刻,郑书意轻咳了两声。
怎么回事。
被时宴这几天的不做人弄得PTSD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