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尧倒是难得地愣在原地,像是听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玫瑰花?”
“对啊,玫瑰花。”朱铭奇怪地望着孙尧,突然像是看到了史前生物一般惊讶地看着孙尧,“卧槽,你别告诉我,你追你家那位就没送过花表过白。”
“……”
“?孙尧你逗我吧?”朱铭惊得笔都拿不稳了,“我的天,你不会还没表过白就把人上了吧?”
“……”
“……”朱铭傻了,朱铭愣了,朱铭无语了。
半晌,朱铭才艰难地憋出一句话,“你是把你们家o当兄弟还是当老婆啊……”
“我没……”
“你可别说啥你没。虽然吧我是个局外人没啥发言权的,可你家那位也太委屈了吧。”朱铭叹了一口气,“我说句难听的,你就是仗着你和你家o两小无猜的情谊在那里瞎折腾。”
“……”
“哪有你这样的,啊?不明不白的,连个准儿都没给人家,人家是你童养媳啊?你也晓得说你家o条件不差找个比你对他更好的更不是问题,要真把人定了你得敲个准吧?”
“……我只想到要对他好。要每一天都要比昨天对他更好。”
“对他好是一回事,说清楚是另一回事好吗。”朱铭叹了一口气,“有的事情不是相处久了别人就懂了的。你不说,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的发情期吧。你家那位得有多不安啊。”
是啊,宋珩得有多不安啊。
孙尧突然之间想起了发情期时宋珩主动给他的第一个亲吻——柔软的,湿润的,带着满腔温柔的爱意以及害怕被推开的战栗。
那么好的宋珩,选择了拥着他坐在沙发上一起晒三月午后的阳光,他却没有回应过哪怕一束玫瑰的浪漫。
宋珩很难受。
孙尧走了没多久,他在被子里蜷成一个小小的圈,眼泪湿了新换的被单,发烫的身体像是蒸屉,把他整个人熏得意识朦胧。
不是没有omega抑制剂,只是发情期中途使用抑制剂,他整个人会陷入昏睡状态直到发情期结束。
他想等他的alpha回来,拥抱他,亲吻他,把他纳入自己的身体里,被他咬破腺体,感受到他期待了那么久的切切实实的暖意。
他实在太过贪恋这些天感受到的那些切实的欢愉,以至于完全没办法去思考自己这样能不能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