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便要见到那个女子,心中隐隐有期待感,这是她第一次寻亲,虽然过程被太子拦下,也算是得去见此人一次。
也不知前去此行回去,会是怎样的结果,要么就永远不知自己为何许人家,要么就安安定定做她的太子妃。
其实很多时候,苏禾是想将此事握在自己手里,若身世真为自己的短处的话,便亲自将其掩盖,也无人知晓。
如今是逃不过太子知晓随她一同探寻。
苏禾回过首来,那眉目温润的太子坐在她对面阖目养神,剑眉微凝,薄唇紧蹙,从上马车以来,他便坐在那处不曾动过。
在这种窄小的空间,面对面坐着,他一句话语也不同她说,更不会靠坐在她身旁。
苏禾低眸,这种气氛还真是不习惯,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是否心中仍是有怒,今日是她做得不好,听段宸怂恿决定前去一探。
更没打算与太子说,太子不抓她才怪,她现在就是做贼心虚。
她的眼神毫不躲藏,段鹤安自然能感觉得到,这一路的马车咿呀声伴了许久,他也想了许久。
一连这么多天来,阿禾态度犹如失忆前,也越来越不依他,今日更是违背他的意愿,再次与段宸相见,甚至跟段宸走。
若他没来呢…她独自与旧情人离开,可将他这个太子放眼里。
或者是说苏禾根本就不会在意他。
她将和离书拿到他跟前时的画面宛如就在眼前,坚决的眼神不止一次令他心伤,是的,他们早和离了,即便是如今又能扛过几年。
段鹤安遥想以后,竟觉满心疲惫,好歹是堂堂一国太子,总是低着头求全这份不属于他的感情,每次都想用强硬手段对待阿禾,可见她难过,他又会心疼。
苏禾忍不住轻声唤他:“殿下……”
“孤若不出现,阿禾便独自涉险随他去是吗。”
马车里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段鹤安抬眸瞧向她,眸色微微黯淡。
苏禾微怔,好像是这样的,可她并非是独自,带上好几个人了。
见她不言语,段鹤安撇过目又道:“明知孤会担心,会妒忌,可你还是不会听孤的。”
他语气淡淡的,却夹杂着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