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省点子弹。&rdo;我微微皱眉,对凌冬说道。因为我看这翔兽好像很有组织性,他娘的,这不是摆兵布阵么?还分左右翼攻击我们,而中间那一团明显便是中军所在。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射鸟也得先射王。我对身旁的凌冬说道:&ldo;瞄准中间那团,给我往死里打。&rdo;
随着&ldo;砰砰砰&rdo;的枪响,不久后&ldo;中军&rdo;里传出一声凄厉刺耳的惨叫声。我恶狠狠地呸了一声:&ldo;你再狂,还不是栽在爷手中。&rdo;
我满以为兽群在兽王死后应该作鸟兽散了,却忘了这些动物嗜血的一面。之前它们还受约束的聚成一团,现在倒好,没有了约束力,嗜血的本性彻底爆发。群兽一哄而散,从四面八方以不同的角度攻击着我们。
我和凌冬手中的枪此时被当成了棍棒使用,要是让那些枪械爱好者知道,一定会大骂我们暴殄天物。而疲于求生的我们哪有闲心去管那破事,只是不停的挥舞着枪拍打那些靠近的翔兽。
&ldo;走。&rdo;我知道越早离开这里越好,所以对在兽群的攻击下有些应接不暇的凌冬喊道。
我一只手挥动着匕首,一只手提着枪乱拍着,朝周婕她们所在方向赶去。只见周婕一个人跑过来接应我们,其他人却未见踪影。我在忙乱中问道:&ldo;丫头,他们人呢?&rdo;
周婕一边不停的闪避着,一边气喘吁吁地答道:&ldo;我叫他们去找安全的地方,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赶过来了。&rdo;
我的心里泛过一丝丝感动。在这里,若论关系,恐怕还是她这个老乡要亲近一些吧。这些年来,我看尽人世冷暖,所以别人的每一个关心都让我倍感弥足珍贵。而在这种危急关头,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回来接应我们,让我感动得差点不顾危险而去拥抱她。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ldo;谢谢!我们走。&rdo;
就在周婕转身的刹那,一只翔兽从侧面向她的脸庞啄去。因为翔兽太多,她竟无暇顾及脸侧这只。
&ldo;不!&rdo;我心底狂吼一声,匕首直接当飞刀用,险险的在翔兽擦过她的脸颊时把它射了下来。
我快步冲上去,说道:&ldo;丫头,没事吧?&rdo;
&ldo;没。&rdo;短短的应了一声,周婕再度冲在前面带路。我也赶紧把匕首捡起,叫上凌冬跟了上去。
所幸这里树木密集,有些翔兽是直接撞在树上死掉了。若是在空旷的地方,我们肯定是躲无可躲,到时体无完肤都算小事了。
我们一面抵挡兽群的进攻,一面顺着花木彬用刀留下的痕迹前行。之前我和周婕的推测也是不无道理,随着异类动物的粪便增多,跟来的翔兽也在逐渐减少,看来这边应该有让它们忌惮的动物。
先前我见到的粪便有些眼熟,我想应该是乌鸦的,在农村时我见过。而像这种原始森林,动物一般都有强烈的领域感,闯进别类动物的领地,将被视为挑衅而遭到强烈的反击,它们会用自己的行动来捍卫领土主权。
此刻我们的希望全都寄托在这些粪便的主人,希望它们能在危急关头来拯救我们这些不速之客。
&ldo;啊……&rdo;一声尖叫突兀的在原本就嘈杂不堪的树林里响起。我大声叫道:&ldo;是姚媛媛她们,我们快过去。&rdo;想起她在听到我要断后就把枪给了我,我感到无比的愧疚。如果她出事了,我将寝食难安,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
因为翔兽的减少,我们的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不一会,便隐约可见那一身蓝衣的蓝姨在挥舞着短刀保护着自己,看来在翔兽分散后她们也受到了攻击。
我冲到她前面,问道:&ldo;刚才怎么回事,媛媛呢?&rdo;
蓝姨砍掉一只企图趁她不备时攻击的翔兽,答道:&ldo;也没事,就是刚才差点被抓了脸,所以本能的大叫而已。&rdo;
我和周婕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随即我又问道:&ldo;这里的翔兽多不?&rdo;
蓝姨说道:&ldo;不算密集,倒也还应付得过来。&rdo;
这时分散开的花木彬和姚媛媛也回来了。我便问大家:&ldo;大伙都没事吧。&rdo;
周婕和姚媛媛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说:&ldo;我们倒没事,是你和凌冬有事了。&rdo;
&ldo;是么?&rdo;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忽然咸到火辣辣的一阵疼痛,才知道自己挂彩了,但刚才情急之下却不曾发觉。让蓝姨检查了一下,她说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也就不怎么放在心上了。一点皮外伤不算什么,现在我们先保命要紧。
就在我准备招呼大家继续上路时,凌冬突然喊了一声糟糕。我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刚才那种诡异的兵阵又出现了。我暗拍脑门:&ldo;该死的,怎么忘了,翔兽王可能有雌雄之分,这下应该是另一只又把分散的翔兽聚集起来了。&rdo;
而令人头痛的是:这翔兽王好像有了一点智慧,鉴于之前那一只的下场,现在它居然把中军给隐藏到后方去,这令我想故技重施都不行了。
眼下我们也只有往后退了,但脚步才刚迈开,后方也是&ldo;扑棱&rdo;之声大作。这下腹背受敌,让我们彻底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ldo;完了。&rdo;除了我和蓝姨还站着外,其他人都瘫软在地上。毕竟他们没面临过这种生死关头,以后习惯了就好,但我们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两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