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满脸疼惜,昨天沉越霖才通知她过来锦苑这边,哪想到一回来看到的就是时莺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模样。
她起初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家里里里外外的人都换了一批。近身帮时莺护理身子时才看到她遭遇了什么。
沉越霖也没瞒着她,甚至一点都没避讳,当着她的面就亲吻时莺的额头,各种亲密的举动完全超出了正常父女之间的界限,
她当时如雷劈一般站在原地震惊了许久,是怎么也没想到,明明不久前还是父女,怎么突然间就发展成了这样。
这叫什么事,这可是乱伦啊!
即使后面卫波不止一次和她透露过两人并没有血缘,吴姨也觉得简直骇人听闻。
从小当作亲女儿养的,就是再怎么样,也不该对时莺产生这种的心思。
她又想到时莺整日郁郁寡欢消沉不已的那段时日,难怪那时就总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怕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
吴姨比谁都清楚时莺的性子,她虽然偶尔娇纵叛逆,使些大小姐性子,大多时候还是循规蹈矩,乖巧听话的。
况且她一个才成年不久的小女孩,男女方面的事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前不久连被男生送回家都要脸红半天。
时莺是万万做不来这种有悖伦常如此出格的事来,他们之间,不用想都知道是沉越霖强迫的。
真是造孽,吴姨仔细看端时莺那张小脸,不禁皱眉感叹,女孩子长得太美有时候也是一场灾难。
时莺自小就是美人胚子,任谁看了都挪不开眼的那种。
这些年更是长开了,光是沉越霖暗中替她挡掉的桃花就有不少,外面的男人大多心怀不轨,再加上时莺的家世,更是万里挑一。
原以为有沉越霖在,至少以后终身大事不用太操心,千防万防,想不到最大的恶狼是他自己。
这男人呐,本性终归逃不掉一个色字。为了一己之欲,竟然连从小养大的女儿都不放过。
吴姨这么多年和有钱人打过的交道也不算少,知道他们大多权势滔天,普通的物欲已经满足不了他们,有些人为了寻求刺激,多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做出来。
可这样的事真发生在自己身边,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真正苦的是时莺。
“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待她吃完,吴姨放下碗,委婉地问。
沉越霖纵欲也太过了,时莺裸露在外的肌肤吴姨都不忍看,处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哪能受得了。
“吴姨……你……都知道了?……”时莺低着头,不敢去看她,泛白的手揪住被子,露出羞耻和不安的情绪。
她之前就一直怕这样不堪的事被吴姨知道,现在更是要无地自容了。
“唉~真是作孽哦,你们……”吴姨连叹了几口气,也不知说什么好。
“事到如今,你以后啊,尽量别去忤逆沉先生,顺着他一点,也能少受一点罪。”她也只能这样劝诫道,论手段论权势,沉越霖掌控一个仰仗自己鼻息生活十几年的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
事情已经发生了,到底是改变不了的,如今也只能尽量让日子好过一点,时莺自小就是个倔脾气,看这一身的痕迹,肯定是没少惹恼沉越霖,和他对着干,到头来也是自己遭罪。
“你不知道,他是疯子,他就是一个疯子的啊……”时莺抽咽着控诉。“他让我给他生孩子,吴姨,你让我怎么办?我不想怀孕……”
吴姨心里也不好受,她是看着时莺长大的,沉越霖自己不心疼,她却做不到不心疼,时莺还在念书,年纪轻轻的,哪能这么早就生孩子,简直是乱来。
时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抓住吴姨的胳膊祈求道:“他会让你出锦苑吗?吴姨,你能帮我买点避孕药回来吗?”
“现在进出锦苑的人都会被搜身,你要是觉得牵连她无所谓,就尽管让她帮你带药!”
房内陡然出现的熟悉声音,让时莺和吴姨俱是吓了一跳。
沉越霖不知何时已经推门进来,一双锐利的黑眸直勾勾的盯着小脸苍白的女孩。
他的眼型是那种带点弧形的内双丹凤眼,鼻梁高挺,薄唇紧闭,平时面无表情就显得极其冷峻不怒生威,微微一皱眉更显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