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着不想在这个空间内呆着,但准备离开的时候还是舍不得,兴许她还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她身上抱着的玩具狗本是因为与苏祁尧结婚后不能继续跟小黄鸭在一起而另外买的金毛形状玩偶,想的是在没有小黄鸭陪伴的日子中只能抱着它,但没想到以后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小玩具。
她泪腺本就发达,这几日尤为夸张,眼睛时常红肿着没有好转过。
一直到早晨她放下狗狗玩偶,拉着行李箱出门。
车外的世界残叶落满土壤,慢慢分解,找到归属。
凑成一句话: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兴许是几日没休息好,抵抗力低弱,再加上由北至南气候的跨越。
乔知吟刚下飞机就觉得头有点晕,疲于前行。
好在此次行程都跟随苏祁尧,有人帮忙拿行李,什么都不需要自己安排,尽管如此她步伐也其慢,走两步歇一会。
苏祁尧也不急,陪着她乌龟爬。
清南机场与市区距离很远,开车要两个钟头,乔知吟上车后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梦里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
当稍微有点意识时,她发现自己正靠在苏祁尧身上。
尽管意识迷糊但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条件反射般准备起身,却被苏祁尧温暖的掌心摁住肩膀。
温雅的嗓音传来:“还有半小时,能继续睡。”
她实在累得不行,什么都不知道,眼睑阂上很快又睡了过去。
看不见的是,苏祁尧担忧了一路,手心不断试探她额头的温度,交代司机将车内空调关闭,又把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同时安排私人医生。
半小时后顺利抵达酒店,门童上前迎接,另一侧是恰好经过的好几位企业家,这边是活动主办方包下的,来往皆是熟人。
车门推开,苏祁尧睨着还躺在自己身上的乔知吟,并没有将她叫醒的打算。
而是双手轻托环抱住她,直接将她送上楼,动作甚至迂缓不敢过于用力,生怕吵醒她。
怀中人的温度烫到夸张,躁动的心脏随之难安,余光几个商业上来往过的伙伴朝他过来。
出于礼节,他被迫短暂将担忧压下,同眼前人攀谈。
乔知吟体重轻,抱起来毫不费力,苏祁尧的身躯颀长凌然依旧,冷冽老练气场并未有半点衰减。
面前几人的目光时不时扫向他正抱着的人,但她脸部朝向苏祁尧,没能看清面容,想来是位被苏祁尧保护得很好的人。
这个场面,算不上体面文雅,却点缀着与严肃商业场合截然不同的亲昵。
当几人分别的霎那,苏祁尧怀中的人动了动,单手无力勾住他。
低吟唤了声:“苏祁尧……”
“嗯。”苏祁尧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