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唱到下一句,宿舍的门又重新关上。
池秽往沙发上一坐,双腿随意地交叠在茶几下面,语气很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就说呢,怎么这一次的副本进得这么突然,甚至连那个吻都还没有结束……”
“说说吧,怎么回事?”
池秽看到柏寂野很轻地动了动唇,又在将要出声的时候陡然刹住,良久才结结巴巴地回应,“没……就是……我有点不好意思。”
池秽觉得稀奇极了,脱口而出,“就你这样的,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柏寂野垂下头,一言不发,也不反驳。
池秽敛了笑,说:“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说,二,我逼你说。”
“怎么逼?”柏寂野试探性地抬眼,眼底尚存着一抹不太明显的希望。
下一秒,池秽亲手扼杀了那抹还没来得及蔓延的期盼与侥幸,笑得很温柔,“喜欢红玫瑰吗?”
柏寂野谨慎地想了想,犹豫地答,“喜欢……”
“我把你和玫瑰种在一起,让你的骨肉成为最好的养料,滋养花田,怎么样?”池秽仍旧是笑着说的,以一种在和爱人说情话的口吻。
这话听得柏寂野汗毛倒竖,要是换做别人还好,柏寂野只会觉得对方在开玩笑,顶多是笑骂两句,这事儿也就翻篇了。
但池秽不一样,他身上的那股疯劲儿,让柏寂野下意识觉得,池秽不一定做不出这种事情。
而且还有可能边做边笑,边笑边说着我多么多么爱你。
直到这一刻,柏寂野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是找了个疯批男朋友。
但转念一想,只是因为他无牵无挂,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他极端又偏执,屡次铤而走险。
这或许也是池秽昨晚故意违规的原因。
因为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柏寂野想,这其实是他自己的错。
没有给足池秽安全感,就是他的问题。
“我选第一个!”
可当下将要面临的问题,却又太过难以启齿,纵使柏寂野脸皮再厚。
“行,那你说吧。”池秽耐心地等着,没有催。
“因为那天早上,我们接吻的时候……我咳——了。”柏寂野强行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眼睛四处乱瞟,偷感十足。
池秽:“你嗓子不舒服?”
“啊?对呀,我感冒了吧?”柏寂野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像个故作清纯无辜的……猴子。
“所以,那天你到底怎么了?”
“我咳咳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