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记在心里呢。”狐狸的声音从耳畔冒出来,储年年被吓得心跳加速好几倍。
同事们第一次走进储年年的家里,其实也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来的,人都有八卦之心,当然针对某些怪人的八卦之火更加灼热。
他们在进屋的那刻好像感觉到这里的气压都比别的地方低,温度也比外面来的低,跨进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不对劲,屋子里好像有很重的怨气,每一个人的汗毛齐刷刷站起来。
储年年却笑地像一朵牡丹花,完全没有察觉到大家的异样。
其中有一个同事带了一条萨摩耶进来。全身雪白的毛发吹洗地香喷喷的,储年年在看到以后早就听闻这只狗的大名,却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激动地想伸出手去摸摸它,它却缩起脖子躲到门口去。
此刻正是魔鬼期,破坏力极强,主人带着它上了同事的车,在车后座闹地天翻地覆,却在门口停步,迟迟不肯进来,主人拉扯着它的链子几乎要扯断了,它的爪子死死巴着门口的毯子。
主人也无奈了,在骂了它几句后把它的链子绑在门把手上,萨摩耶在门口趴下,乖乖地不吵不闹。
在角落里一双血红的眼眸不悦地瞪着那只死狗,把它瞪地又离门远了好几步。
储年年忙着端茶倒水,大家身处温暖的房间里却没办法放松下来,如芒刺在背,浑身不对劲。
有人在沙发上坐下,屁股刚落,一阵寒意从脊椎蔓延到头顶,那人顿时联想到各种不好的情况,再看四周,外面阳光要多灿烂就多灿烂,这里却笼罩着一股阴气。
想了一会儿,那人把屁股从沙发上移开,那诡异的感觉消失不见。
储年年还不怕死地招呼他坐下:“怎么不坐,坐坐,这是你喜欢的普洱茶。”
储年年微笑着双手奉上。那人手一颤,险些打翻,但是洒出来的滚烫茶水足够他受的了。
在其中唯一不受影响的似乎只有储年年一人。不过除了她,严览也没有感受到这股诡异的感觉,相反,他盯着一个角落发呆,储年年来到他身边,他转身对储年年说:“你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怎么会有奇怪的东西呢?一定是总编看花眼了。我这里坐北朝南风水超级好的。”储年年呵呵地笑了好几声,暗自祈祷老祖宗千万不要露馅。
严览皱起眉头,手抬起指着他之前盯着的角落方向:“我看到那里有一团白雾。”
储年年惊地花容失色,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捂住了严览的嘴巴:“你看错了,绝对是你看错了!”
手盖在严览的唇上,严览尴尬了,储年年也是。
“也许真的是我看错了。”严览一本正经地说,让储年年松了一口气。
他怎么能看见我?狐狸恰恰好就在严览所指的地方,她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却没想到被他看穿。
她再看眼前这男人,剑眉星目,双眼清澈,看起来有正直且干净的魂魄。
还没说要开始吃饭,陆陆续续的有人提出有事要离开,一个走了,其他人也跟着找借口回家,储年年连拦都拦不住,目送他们走。
那只趴在地上死都不肯进来的萨摩耶被主人牵上以后立刻撒开了爪子飞奔而走。
储年年的一腔热血化作了失落,严览还在,她立刻换上了笑容,但是在看到严览拿起衣服的时候,笑容枯萎了。
“主编你也要走。”
“我是真的有事要回去。”严览愧疚地说,看起来不是在撒谎找借口。
储年年低声说:“哦,对不起,大老远的开车过来,连饭都没机会吃。”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严览唇角有淡淡的微笑,“不过,你这房子不是很干净。”
“我每天都有做打扫。”储年年打断他的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算了,你在这里住地好就没关系。”严览在走之前和她说再见。
狐狸从墙里跳出来,她落地以后就来到储年年的身边。
满桌子的菜没人吃是她有意为之的结果,储年年的失落也算是她造成的,所以她认为自己应该稍微安抚她一下。
但是当她仰起头看到储年年望着某个方向发花痴的时候,她气得有生以来第一次想伸出爪子抓她。
这人没救了。
一大桌的菜都没人吃,储年年自己吃,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酸。她的脸皱成了包子,说实话其实也不是那么的难吃,但是她习惯了那些美味佳肴舌头变得挑剔起来,突然吃到不及之前一半的菜就不舒服。
同样是她做的菜,为什么这次每道菜都那么奇怪,不是酸就是甜要么是咸……
她看向客厅沙发的方向,老祖宗在她的宝座上舒服地看电视,她猜的是□不离十,是老祖宗的杰作,她故意这样做,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