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家门,连脚上的鞋子也顾不及要踢掉,冲到沙发边,喘着气对老祖宗说:“我有好消息要说,你先让我喘口气,业界最难搞定的范大牌让我采访到了,而且最神奇的是她居然没有为难我!”储年年此刻还没从梦里走出来。
狐狸本来是在看电视的,她现在已经掌握了电视的规律,什么时候是一堆妖魔鬼怪在里面来回走动什么时候能看到她最爱的美食节目,而她最喜欢的就是美食节目,每次时间一到她会把电视停在那里不动。
今天储年年没有按时回来,让她饿肚子她先不去计较,一回来就像傻瓜一样冲到她面前又说又笑,如果不是她早上还见过这个人,不然她会以为眼前的人是疯子。
储年年的兴奋期还没过,狠狠地抱住狐狸蓬松的尾巴,把脸埋在她的尾巴里,幸福地想要哭了。
狐狸看也不看她,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不放。
今天厨师在做茶香鸡,是她没吃过的做法,不过看起来貌似不错。
储年年抬起头,不满地说:“老祖宗,你难道就不能稍微回我一句话。”
“放开我的尾巴。”狐狸甩动尾巴,可惜储年年抱得太紧,她抽不出来。
狐狸恼了,说:“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让我抱一会儿,求你。”储年年从温暖舒服的尾巴里抬起脸,脸上写满了渴望。
这张脸,有着不容忍拒绝的力量,狐狸相信眼前被灰色气息包围的储年年身上有着特别的地方,也许就在这里。
“求我也没有用。”她可不曾为谁心软过,偶尔几次让步也不是因为心软,而是……狐狸想起自己违背原则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不像她,不像以前的她。
她是怎么了,妖力弱了,心也弱了?
狐狸之前忽略了储年年身上的异样。如果她不是那么执着于肚子饿还有和储年年抢夺尾巴这两件事情,她应该看到储年年身上附着的妖气。
当储年年把脸埋在她的尾巴上露出雪白的脖子,狐狸瞧见了她脖子上红色的花纹。
纹路一直蔓延到衣领中,颜色是活的,在缓缓流动。
储年年的肌肤是雪白的,因而使得这个印记越发明显和刺目。
狐狸眯起眼睛,露出凶杀之气,储年年后知后觉注意到她是冲着自己来的。
“把衣服脱掉。”狐狸厉声说。
第一次听到狐狸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储年年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她没有如老祖宗所说脱掉衣服,而是抓着衣襟往后退去。
“你不高兴我就不抱你了,老祖宗,你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做饭。”储年年知难而退,立刻起身,满脑子都是逃离此地的想法。
在她身后,狐狸的尾巴在变长,变成九根白色的绸带,目标都是她。
几根绳子一样的尾巴绑住了她的脚,使得她把握不住重心倒下,身体向前趴在地上。储年年来不及呼痛,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被剥开。
她挣扎着要起来,手脚又被绑住,那看起来很容易就断的尾巴居然像钢铁一样坚硬,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脱开。
“你到底想干嘛!不要,这一点都不好玩。”储年年陷入恐慌中,她背后的布料被剪成碎片,凉意爬上脊背,全身颤抖起来。
这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妖怪就是妖怪,脾气再好的妖怪也会杀人。储年年脑海里闪过危险的警告。储年年尖叫起来,如果不是身体被按住,她一定会在地上打滚。
这样的场面太恐怖了,储年年脑海里浮现一连串的酷刑画面,最后她把自己吓到了,脸色苍白,双唇发紫。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脚已经获得了自由,储年年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让自己恢复过来,她坐起,发现身后的衣服全没了,背后露在外面,而狐狸则蹲在她面前,嘴巴里咬着一张奇怪的纸,储年年认出那是电视剧里拍戏时候才会出现的符。
黄色的符上用朱砂笔写着她的名字,血红的储年年三个字让她头皮发麻。
狐狸吐出符,用爪子按在上面,符没来由地着了火,更恐怖的是冒出来的是红色的烟。
储年年这一天在一惊一乍中度过,此时她还没反应过来,变成一块巨大的石头,保持着紧抓衣襟面露惧色的状态。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储年年颤抖的指尖指着地上那堆灰,她抑制不住她的尖叫声。
“有人下在你身上的咒,目的是跟着你回家,跟你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总之你惹上了不好的东西。”而且关键还不是这个,上面注入了少量精气,不只是为了寻路那么简单。狐狸看也不看地上的灰,轻巧地飞到沙发上落下。
“那不是电视里才有的东西嘛!都是耍小孩子的,怎么可能会真的存在!还有还有,上面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储年年那三个字让她觉得熟悉,好像在哪里看见过。她努力在回想,明明抓住了头绪,却发现自己就是没办法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