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义梅刚刚入定,山墙上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义梅睁眼一看,却见一大猴已经爬了上来。
这大猴看到义梅也是一愣,而后龇牙咧嘴露出凶相。
这大猴莫不是以前在那洞中看到的那只?它何时能爬到这山顶上了?
义梅觉得有些奇怪,也不再打坐,起身往那大猴走去,大猴见义梅靠近,发出连连啸叫。
这猴见吓不到义梅,伸爪便要挠义梅一个大花脸,义梅看出那动作颇有些章法,正是五禽戏中猴戏的路数。
“哟,还真是先前洞中那只大猴。”
义梅已经练会这五禽戏的招式,大猴于他不过是孩童于之大人,大猴连挠两下皆被义梅用掌拍开。
猴子吃痛,不停的啸叫,约莫是让它记起在那洞中被义梅教训过,自知不是义梅对手,顺着山墙便要逃,义梅赶紧追了上去,一手按住了泼猴脖颈。
泼猴一阵惨叫传荡在后峰山顶,也惹的巡查的守卫有人上来查看。
“原来是王义少侠。”
“嘿嘿,刚抓了只大猴,没事没事。”
要说这大猴平日上来偷些吃食倒也没被发现,奈何今日义梅起的晚了,走的也晚了些,是以刚好碰到。
义梅也不顾大猴惨叫,提溜着大猴下了山墙,巡查守卫也是精明人,不知从哪找来一条铁链。
“多谢守卫大哥。”义梅接了铁链道了声谢。
“少侠客气。”
义梅拿铁链锁了大猴,而后又栓在门前柱子上,泼猴一阵撕咬铁链,奈何只是徒劳。
“你这泼猴,上次便有心要拿你,这次你倒自己送上门来,好好待着莫要啸叫,不然一会儿免不了一顿好打。”
义梅栓好泼猴,眼下再也无心打坐,便要去用饭,一会儿也好带些东西来喂这猴子。
等义梅回来,却见遂宁和珊儿已经在他房外逗那猴子,毕竟都还是些孩子心智,听闻义梅抓了只大猴,都跑来看看。
遂宁毕竟年长一些,又有武功傍身,倒是不怕那大猴,离的近些,珊儿只得远远的看着。
“你们怎的来这么快,小心些,莫让这泼猴挠了。”
“方才起床时听到惨叫,出来寻人问了才知道是你抓了这猴,便来看看。”遂宁回头看是义梅回来,仍在自顾自的逗猴,只是那猴张牙舞爪不让她摸。
珊儿躲的远些,看义梅来了,才敢躲在义梅身后靠的近点,露出脑袋看那泼猴。
“这泼猴你得萝卜加大棒才能治的住它,它久居深山,等我什么时候压住它的野性,你们再来摸它好了,不然它可要挠你们大花脸了。”
义梅拿了馒头丢给猴子,见有吃的,捡了馒头,大猴躲的远远的吃着。
几人看着猴子吃完,遂宁和珊儿也少了最开始的兴致,跟义梅告了别也都走了。
而后几天义梅每日除了练功习武,闲下来时便取来一根竹棍调教那猴儿,猴儿若是听话,赏个果子,若是不听,便赏它两棍,一来二去,这猴儿倒是慢慢乖巧了些,只要看到那根竹棍,喊它坐下便坐,喊它站着便站,倒是令行禁止。
而在这几天戎州竹海也来了位高阳天下意料之中的客人,此人正是祁修泉。
湖亭之中高阳天下和祁修泉围桌坐下,湖边空地上一众弟子或是练剑或是在药圃中采药。
祁修泉会来倒是早就被高阳天下想到,只是不曾想到会这般早,毕竟派出去的探子晚了些,外二十八星宿活着回来的早就上了九崖,是以高阳天下还当星宿未归。
但祁修泉既然来了,想来他应该是准备动手,但祁修泉此时却没先行挑明来意,只是东拉西扯,或说竹海风景秀丽,或说弟子教导有方。
“自京都一别,祁兄不会只是来闲聊叙旧的吧。”高阳天下按耐不住,倒是先向祁修泉发问。
“哈哈,若我只是来叙旧,高阳兄不欢迎么?”
“我虽久居剑南,消息虽然闭塞了些,但终究还是听到些风声。”
“哦,不知高阳兄听到什么风声?”
“你这人好没意思,你若不说那便罢了。”
见祁修泉还不挑明来意,高阳天下却也不再理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自顾自的喝茶。
“想来高阳兄是猜到我此番来意,我也不再兜弯子了。”祁修泉面色一正,“眼下有一良机可助高阳兄问天罚门要回师兄活阎王,不知道高阳兄愿意一齐向天罚门出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