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是惯例啊。”说完这句肯定的话,长生一把将这银光闪闪的邀请函扔下了听风台,看着它在罡风中分析崩离,破碎般像蝴蝶一样飞走。
“尊者!”长琼一惊,直起身体,却又被长生刹那间所释放出来的气势生生给压了下去。
“有问题?”长生冷冷地看向她。
“不敢,尊者所行之事自有其道理,长琼不敢置喙。”掌门低眉顺眼的样子要多纯良就有多纯良,令得长生嗤笑一声。“如若无事,邀请函已送达尊者之手,还请尊者允许长琼告退。”
说着,掌门就要起身走人。
“站住!”长生刹那间释放出沉重的威压,令掌门瞬间伏跪在地上,冰冷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杀气,“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不……知……尊者,还,还有何……事?”长琼伏在这股宏大气息下,艰难的吐出话语。
“哈!你当真不知所谓何事?!”长生怒意更盛,眉眼里的冷意几乎凝成实质,“也是,掌门如此人物,哪里还会记得当年下令囚禁的一小小凡人!想必是毫无印象了吧?”
长生看着掌门,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出最后的话。
“是……是乐生。”长琼像蝼蚁一样战栗在那庞大的杀意之下,后悔不已,她不该心存侥幸的,“尊者……尊上!长老阁势大,当初下令囚禁乐生,长琼有心相救,却不敢不从啊,尊上!”
“狡辩。”长生打断她的话,“掌门莫不是也忘了自己也是长老阁的人,想撇干净,退出长老阁再说无辜!”
“长琼自知罪孽深重,罪无可恕,还恳请尊上放过长琼!”
“罪孽深重?”长生忽觉好笑,眉眼越发冷艳,“掌门严重了,为保全我长歌的名声,不得已舍弃一区区凡人尔,长生可不明白掌门罪在何处?何况掌门师从一休这位化神后期大能者,在下化神初阶,哪敢动得你呢?”
长琼听到此处抿唇不语,只是手中拳头渐渐握紧。
师?这世间最可怕的人就是他了。
“罢了。”长生闭目,掩去眼里的不耐,“传令解除乐生的禁令,把解禁令牌留下,就滚吧。”
长生的话让长琼一愣,原来这位竟还不知……乐生已去。
这该如何是好?是否由她之口说出?还是装作无事更好?
长琼这边正犹豫着,长生却是等得不耐烦了,一个拂袖,翻飞了眼前这人,“哑巴了,说话!”
“尊上,饶命!尊上,其实……乐生,乐生……”长琼害怕着不敢道出真相。
“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长琼咬牙道:“乐生已去,只留下书信一封。”
猝不及防间,长生只愣愣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忽然间风声大作,吹得长琼抬不起头来,只双手掏出储物佩中的书信,递上,“尊上,书信在此。乐生已于十三年前,病逝于无名峰。”
“……”
长琼等了许久,长生都毫无动静。
只余听风台上的风空空荡荡的吹着,发出呜呜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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