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凌深深看着她,突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敷衍似的假笑,而是发自心底的大笑。
眉眼生动,左颊还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冷冽的面容瞬间温润如玉。
姜悦都看呆了,戳着他脸颊大叫,“你居然有酒窝?哎哟不行,羡慕死我了!”
其实你没酒窝笑起来也好看,笑容就像明艳的秋阳一下照进人心底,让人觉着又温暖又干净。
路凌微微一笑,心中赞美的话并没说出口,反而戏谑道:“你刚刚让我绣花养活你?那你别吃太多,我绣的慢!”
哎呀妈呀,要死了要死了,高冷的路大爷居然会卖萌?
姜悦对着又萌又帅的路大爷差点流鼻血,强行转移话题,“为了庆祝我虎口脱险,咱们晚上吃顿好的!”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路凌越发笑的肆意。
这种痛快的感觉,连他自已都觉着陌生,他有多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
姜悦听着身后朗朗的笑声,也忍不住抿嘴笑起来。这多好,整天阴着脸,她看着心里都堵的慌。
柳金山的娘老马氏和媳妇小马氏也在厨房准备晚饭,看见姜悦进来,两个人四只眼立刻恶狠狠的扎过来。不过也没敢对她怎么样,估计是被柳老栓嘱咐过,或者是被路凌的狠劲吓住了。但也是一通摔盆子砸碗,指桑骂槐。
姜悦只当没看见没听见,还是那句话,她不会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已,跟她们生气,那才是脑子进水了。
她找个干净盆子,从路凌带来的面袋子里舀了两碗面,又拿了条冻肉和一大颗白菜转身回自已屋里。
长义交待过,她和路凌在柳家的吃住都是按客栈的标准付钱的,本来就是生意,再加上老姜氏婆媳这副嘴脸,她一丝吃独食的愧疚都没有。
路凌看她带来回来的东西,一脸狐疑。“这是要弄什么?”
姜悦兴冲冲的道:“包饺子!”身为北方人,没有什么痛苦是吃顿饺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吃两顿。
她又出去一趟,把面板、菜板搬进来,顺手把菜刀递给路大爷,“我和面,你把肉馅剁了,肉太硬我切不动。”
路凌握着刀,看看肉又看看她,比量几下却迟迟没动手。
姜悦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会连肉馅都不会剁吧?”
路大爷瞬间黑了脸,手起刀落,‘当’的一声,那条冻肉并案板一刀两断,连桌子都被劈掉一角。
姜悦吓的大叫,“夭寿啊!让你剁肉馅不是让你剁人!”
“……”路凌看着自已的战果也很无语,难道肉馅不是这么剁的?不都是剁吗!
“行了,你放那我自已来!”姜悦算是明白了,这是位爷,指望他干活,呵呵,不添乱就是帮大忙!
舀水和面,剁白菜,然后她把微化的肉切成薄片再把薄片改成丝,把丝切成小丁,接着开始剁。
自始至终,路凌的目光就没离开她。姜悦本以为这位爷在偷学生活技能,可剁着剁着,她突然觉的不对。
路大爷的目光根本就没落在她手上,而是一直盯着她的脸,目光深沉诚挚,而且还带着一种柔情。
哎妈呀,什么情况?
姜悦一哆嗦差点剁自已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