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的事情应该是真的。”林越不轻不重地说道,眼角的余光朝我这里一拐,依旧有几分冷硬之气,“但抓闻松的人是季伯父,而且是证据确凿。我不会怀疑他的断案能力。就算江飞鸿给了钱,也应该是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毕竟他们有着亲戚关系。账务上有往来,也很正常。”
这些话都很对。林越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和我说这些话也很不容易了。
陆言没再开口,见好就收地继续打牌。
倒是徐天放有些摸不起头脑,竟然问了句,“什么证据?”
哗啦啦一声响,林越前面的麻将堆砌的长城被他的牌扫倒开来。
一屋子的人沉静了下来,目光齐聚在林越的身上。
我看着林越沉着脸,没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了棋牌室。然后,陆言跟着追了出去,估计是要说几句兄弟之间的私密话,我就没有管了。
徐天放吓了一跳,还有些懵,“怎么了?”
沈英嵋抓起一个麻将牌,朝他身上扔,“平时说你白痴,一根筋,你还不承认。什么证据?你当你大侦探啊?给你说个什么证据,你还能破案了?操心这种问题,接人伤疤?你是脑子有坑吧?”
我垂下眼睑,不敢出声。
没人比我更清楚,那些证据对我爸有多不利。
林越的妈妈身上残留的精液比对下来,确实是我爸爸的。凶器上的指纹也是我的爸爸的。我爸爸昏倒在尸体的边上,被警察人赃俱获。他强奸并谋杀了林夫人,几乎是铁一样的事实。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陆言和林越才回到棋牌室。此时,两个人的面色都很沉重,却没人再敢提那个话题。
这次打麻将打的还算融洽,几圈下来,就徐天野一家在输,输的徐天野都忍不住嗷嗷叫,“你们两个人刚刚出去是窜通好了吧?一回来就坑我。”
我不由瞪了他一眼,真是个不长心眼的,这话题说了多尴尬?
眼看沈英嵋又要打他了,我连忙说,“什么窜通?我们可没出去,我们还能帮着他们坑你?再说了,我答应,你老婆还能和我们一起坑你?”
没多久,袁杰也从医院里赶来了这。
他的回归,我和沈英嵋瞬间让了位,由着他们兄弟几个闹,自己坐沙发里看电视。后来老觉得想吃点什么,又想不起吃什么,就说去外面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带一份夜宵回来。
沈英嵋看电视正入迷呢,自然不肯为了吃的离开,我就一个人出去觅食了。溜达了一圈,买了蒸饺一类的小吃,又买了点水果就准备回去了。
结果到了会所门口,却看见林越站在那抽烟,好像是在等我的样子。
我脚步顿了顿,隔了很久才敢上前,“林越,你是找我的吗?”
林越踩灭了烟头,也没和我多什么废话,直接问,“要怎么样才肯离开阿言?多少钱?”
“……”面对这样的话语,我真相说一句阿姨,我和你儿子是真心相爱的。